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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光眼镜抬头示意,取来东西的法警,在两人面前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询羊羊瞳孔微微一缩:“TVM……你们打算用这个?这么大的剂量?”
“啊,话说你不应该坐在,上面吗?”指指上台的审判员,还有准备就绪的记录员,平光眼镜提醒道,犯人吉才高,已经被押上庭了。
再看一眼黑色盒子里的针管和三支药剂瓶,询羊羊起身走向公诉方的席位。
朝着审判席上的人点点头,坐在席位上的年轻人,也微微点头回应。
看着经常出现在电视里吉才高,穿着橘红色的囚服,一直低着头,乐明毅眯起了眼睛。
这里不是关押人的地方,你这么心急要把我弄死吗?
死有余辜,你比我更清楚。
“咚咚咚!”连敲三下定音锤,乐明毅开宣布审理开始。
本次审理没有被告和原告,结果也已经注定,更像是一次对簿,刑侦室里的一次审讯。
蠢货,他们很快就会要……坐第一……
不管我怎么样,你死了一定有人开心。
听到锤声,吉才高才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本人承认自己是原……防……,……任,副……吉才高。”
你说那些吃着韭菜盒子的人?咸菜头子喝凉水的人?不不不,他们……
那又如何?他们始终……,在证据和事实面前,你依旧伸出了手……
铁证如山?那些证据……送到……凭你们几个……
“第二项,核实本案各……”询羊羊翻看材料,等待着到他发问。
同伙?你们不是找到了花名册?
我不是傻子,供出他们,我争取无期。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信吗?
“不用了,一切犯罪活动,均有本人直接参与,或间接指示。”
“你就那么想死吗?”“不然呢?用我自杀身亡的手下,说过的一句话,我死了,谁能拿我怎么样呢?就连……”“时至今日还在负隅顽抗,那我也就直说了。”
“法医!”“有!”一个绿色的医务框,放到了吉才高面前。
现在就动刑了?询羊羊一听,目光不禁朝大门的方向偏移了些许。
依旧稳如泰山,平光眼镜坐在旁听席上,一动不动,仿佛他知道一切安排。
那我大概明白了,真是一场酷刑啊……询羊羊松了一口气,重新坐稳屁股,继续浏览资料。
框内装满了医药用品,六只静脉输液袋,一根吊挂输液器,还有三支小药瓶。
眼皮不由自主地一缩,吉才高认出了眼前的药物。
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恐惧,吉才高问一旁的法医:“TVM,肌肉松弛剂,多少个单位?”“六百万每只,放心,不会一次性打进去,我算了,到第六袋的时候,你大概还能有意识。”
“纯度被提炼……到多少?”吉才高没有反抗,法医抓起自己的一只手腕,把五指伸进拘束器中,任由腕带在手上系紧。
撸起吉才高的袖子,法医一边绑上橡胶管,一边回答:“啊,最适宜你这种罪恶滔天的人,慢慢享受吧。”“你在说谎。”吉才高看着手上的碘伏液,喃喃自语道。
“随你怎么想,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未来的死人。”法医耸耸肩头,再次确认了一眼,挂上的输液袋是对的,而后退到了一旁。
皮肤一凉,一枚针头就扎进了血管内,血液和药物混成一丝红线,在皮管里扩散开来。
恐怕前面的几袋,只有微量的TVM,而第六袋要在最后打进去所有的药量……询羊羊明白了,剂量逐渐加大,慢慢折磨窒息而死。
现代科技,足够做出远比古代刑罚更残酷的药物,精准用量的靶向药物,可不是凌迟车裂火刑能比较的,定向释放的药物,甚至能只破坏一片身体组织,到期望的数值。
先是中枢神经出现阻断感,然后是肌肉放松,不知觉地回答人提出的问题,血液浓度进一步提高,心率下降,窒息而死。
啧啧啧,相比你做的事情,吉才高,这样刑罚你应该来上三次的。询羊羊摇摇头,弹弹手中的前两页的纸,那些都是与军事无关的,对外做下事,单凭这些足够判处死刑了。
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吉才高只觉得手上吃不上力气,这股无力感正一点点扩散,很快便蔓延到了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