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没见着,朱挽宁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这人放她这里也是棘手,朱炳琛想要就要呗,“姑娘们情绪怎么样?就是是紧张啊焦虑啊还是担心啊乐观啊?”
淮橘想了想,“是麻木吧。”
身世浮沉雨打萍。
琴鹤江南倒了,备受折磨的姑娘们并没有解脱之意,因为她们的命运仍旧不在自己手里,未来何去何从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朱挽宁轻叹,看向霍疏桐,“你身边可有得用的人?”
霍疏桐有些茫然,道:“只一个婢女彩儿,你将将见过。”
想起那个面上还有怯怯的小丫头,朱挽宁顿觉一阵头疼,不过也是个胆大心细的,或许磨炼磨炼也能用,于是吩咐道:“丸澜,回宫后拿着我的牌子带着彩儿去颜氏医馆,跟颜大夫说这庄子里有二十多个姑娘等着她看病,务必把每个人都照顾仔细了,诊费找维心要,人手去偏殿挑她用顺手的,药材方面无逸殿全包,跟维心说若是尚宫局不给我就去找何宫正好好聊聊。”
丸澜应了声,淮橘便起身郑重行了一礼,“多谢公主对民女等人的照顾。”
朱挽宁笑了,“先别谢我,我要你们还有用呢。”
淮橘紧绷的面容也松快了,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荣幸之至。”
城郊到茶楼不远,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三层小楼映入眼帘,进出的客人不少,隐隐有说书人洪亮的声线和满堂喝彩声传来,门外高悬的牌子上书“拾食记”,字迹劲秀飘逸,显然是书法名家所着。
“明明是个茶楼,怎么叫这个名字?”朱挽宁下了车,跟霍疏桐闲侃。
她是不耐烦戴帷帽的,可丸澜比维心还要磨人,硬是前前后后地讲,按照世家贵女的规矩,公主接手了的铺子合该招个管事来,每月按时交账本汇报出纳即可,哪有人亲自上手操刀的,经营钻研,叫人看轻。
朱挽宁才懒得管什么看轻不看轻的,笑话,她自己的铺子,她是老板,挣的钱都是她的,她当然要管。
但有一点她在考虑,丸澜说的管事是一定要有的,原来这个若是干得好,继续用倒也没什么,若是干得不好,可得早日找个新的管理型人才,毕竟她自己天天一堆事,还要做卷王系统的任务,哪有时间把心思全部扑在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