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吊足了对方胃口,方缓声道,“要用沉香木原木,打好了,一百两银子。”
“一……一百两……”此人都惊呆了,但随后脸色一变,“沉……香……木?”
“怎么?你们做木工的,不会连沉香木都拿不出一块来?”随从把手往里收了收。
“公子已经说过,老夫人身体抱恙,要用这沉香木来疗养,所以刻饕餮纹镇邪,这屏风之贵重,可不是单纯一块木料的事,半分掺不了假。”
见此人脸色阴沉,犹豫不决,随从把手一收。
“做不了那当我没说,我们另外从西域那边去请工匠,西域可是沉香木的产地,要多少有多少。”
“别别?”
此人一咬牙,抱住他胳膊换上来笑脸。
“好!一百两银子,等回去了我让三木动手做,这屏风的规格大小你们跟我说了就成。”
“不急。”随从便笑了。
“等我们请了祭礼,带着供品一起回去,然后再说,不过这事说定了,礼金你也收了,可不能反悔。”
“一定一定。”此人连忙的做着保证。
随从再问:“敢问贵姓?”
此人连忙讨好的回答,“小的叫应庸。”
“应先生,我们公子这一路上,可要仰仗先生照顾了。”
纳兰公子此时才又转过身来,脸上嫣嫣笑意道:“我可对你们塔里这根蟠龙门柱感兴趣来了,一定要去看上一看。”
应庸讨好道:“不妨事,纳兰公子想要在这门柱上题诗一首都成。”
说的纳兰公子哈哈一声大笑。
随从笑着斥这应庸,“你当我们公子什么随便人,一字千金,九层塔可买不起公子字画。”
应庸马屁拍在大腿上,懵了半晌,见包住木条的羊皮松垮了些,掉出来几块木皮,连忙捡拾进去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