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二十多年来都只有一位君后,君上从无别的女人,君上本也是一个不重欲的君王,也已有太子,故而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再选妃的意思。
云烟能入宫,完全是依仗了俞太傅,云家本就是上京末流家族,在一众达官贵人面前稳坐最后一位陪衬的那种末流,机缘巧合之下,云烟被俞太傅看中,作为他的棋子送进了宫,更令人震惊的君上这一次居然没有拒绝,还将其封妃……
虽然云烟已是君妃,但是云家微末,什么助力也给不了,最大的助力怕就是不给她添麻烦了……
这次春祀宴,本来说是带着侄女见见世面,但良月来了,她又接到了俞太傅的命令,要求她配合他夫人行事,她害怕将良月扯进去,所以将她关在宫里,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没拦住……
“姑姑……”良月也明白,自己没有任性的选择,她趴在君妃怀里大哭起来,云君妃也只能轻轻拍着她,安慰她……
燕苒悦看的有点唏嘘,这最后的最后,还是有一个人牺牲,不过,那人只要不是卿意姐姐,其他的她也只是略有同情……“卿意姐姐,咱们可以回去了吗?”
“嗯,时辰是不早了,祭祀几点结束?”古卿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确实不早了。
其他夫人小姐本也是尴尬的在角落里站着,也插不上话……此时听见古卿意和郡主说走了,纷纷都提出了告辞:“君妃娘娘,您的家务事我们就不参与了,我们先告退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俞婉柔母女,古卿意和燕苒悦以及君妃和云良月。
俞夫人明渔看着眼前的场景,显然已经失去了兴趣,不仅古卿意完好无损,还可能导致丈夫失去云君妃这颗棋子,想着明渔就很是不爽,冷着脸叫上俞婉柔:”柔儿,你爹应该也快回来了,我们先过去吧……“
春祀宴当天,受邀请的人一般都是一家人一起进宫,而女眷在君后处,而官员等男性都是要随君上去往天坛祭祀的,一般下午回宫后,才会一家人一起出席晚宴。
古卿意两人见俞夫人两人都走了,自然也打算走了,毕竟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也不好管了:”君妃娘娘,既然如此,我和苒悦也先行告退了……“
“古小姐留步“云君妃突然叫住古卿意,将华丽的云良月交给红萍带出去后才看向古卿意:”古小姐,良月本性不坏,只是被有心之人误导,请古小姐不要同她计较。“
“云君妃这是哪里的话,卿意不敢。”古卿意并不知云君妃此时意图,说话也很是谨慎。
“古小姐不必如此提防云烟,今日古小姐也只是自保,云家不会怪在古小姐头上……“
“娘娘,有话直说,且就说古云两家云泥之别,云家能做什么呢?”云家想找她算账,得掂掂分量,举家之力能否伤她分毫。
云君妃听完一愣,随后自嘲的笑了笑,这些时日她居然被捧的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妄图拿云家去比古家:“是我失言,但今日之事,毕竟与你有关,难道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云君妃,若是今日被算计的是我,请问你有愧疚之心吗?”
云君妃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她们一开始要做的就是让古卿意身败名裂……
“事不到自己身上不知疼,所以云君妃还是收起你那些想要劝说的话,平津侯虽是我爹旧部,但众所周知,与我爹并不和,所以娘娘想要的可能在卿意这里得不到。”古卿意说完就拉着燕苒悦走了。
出门之时正好碰见更衣回来的云良月,此时她已经收拾的干净利落,古卿意看着她,是个美丽的女子,但此时却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古卿意到底有些……动摇。
她回头看向在屋里同样神色不佳的云君妃说:“若在平津侯府遇极难之事,可来将军府寻我,我必全力一助。”
听到古卿意的话,云君妃顿时眼睛就亮了,激动的对着古卿意行了一礼:“多谢古小姐宽宥。”
古卿意没有错身,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路过云良月的时候,她眼神一动,问了一句:“为什么帮我。”
古卿意答:”没什么,好自为之。“
这宫中二十多年来都只有一位君后,君上从无别的女人,君上本也是一个不重欲的君王,也已有太子,故而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再选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