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父亲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脸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那曾经慈祥温和的面庞此刻也变得狰狞扭曲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俞婉柔身上。面对这样的父亲,俞婉柔只觉得心如刀绞,跪着双腿发软整个人就那么坐倒下去。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为什么要这么苛责自己。
俞婉柔见被俞裴如此苛责自己,心里那股叛逆的劲儿腾的就升了起来,她跪坐起来,对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反驳道:“即便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又怎样,您自小就那么疼我,就不想想我为什么要去做错事吗?难道父亲不应该站在我角度给我撑腰吗?为什么要一味的责怪女儿……,况且您说的什么事,女儿确实不知,若是您非要说是女儿做的,您请拿出证据再来说女儿的不是………”
“你……”
俞裴本以为女儿看到自己如此生气恼怒的模样,定会将害怕的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但没想到的是,得到的居然是女儿的一派胡言乱语,实在荒谬,女儿居然说自己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俞裴气的头昏脑胀,七窍生烟,他怒不可遏的上前走了几步,扬起手就要狠狠得扇下……
就在巴掌要扇下去的时候,俞夫人明渔一个箭步就闪到俞婉柔面前,将她挡在身后,冲着俞裴大声的说道:“老爷,你若是要动手,要打就先打我,冲着我来吧……”
"夫人……你……哎……“俞裴见夫人冲到自己面前一脸决绝的将女儿护在身后,俞裴的扬起的巴掌几次想要,最后还是甩手转过身去,双眼紧闭,将拳头攥紧,青筋闪现的额角显示着此时的他正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怒火……
俞婉柔见父亲即将动粗了,惊恐万分的她急忙一头扎进俞夫人的怀里往,并颤抖的对着俞夫人哭诉:“娘,您看爹,他居然为了一点小事要打我……从小到大他何事这般对我过……”
俞夫人将俞婉柔揽在怀里护好,伸手抚摸着俞婉柔的后背安慰着。好一会儿才扭头对着俞裴数落道:“柔儿说的也没错,你身为她的父亲,即便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也应该帮她掩盖处理才是,怎么反而跑回来为难她,再说,即便是柔儿做了什么,也定是别人欺负她了,她才想要反击……”
俞裴似乎情绪平复了不少,转过身看着俞夫人,语重心长的对着她说道:“夫人……你……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你不知道今日李大人来,说的就是她当年私自关押当朝郡主,动用私刑的事情……”
“可是,君上不是说要查的吗?谁知道是不是那古卿意想冤枉我家柔儿故意那么说的……我问过柔儿了,她说了没有……老爷你可不要听信外人的话而对自己的女儿严厉苛责……"俞夫人此时一心想要护着俞婉柔,丝毫没有想到过之前自己对女儿说的这件事也有过怀疑。
“夫人……”俞裴气急,今日他已经被妻女的话都气的脑脑仁都疼了,不自觉说话的声音语调都大了许多,他不禁在心里反思自己,这些年到底是有多纵容妻女以至于她们现在这般狡辩,是非不分了……
俞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闭眼让自己沉静下来,但凡跟夫人沾上边的事情自己总是剪不断理还乱,片刻后,俞裴睁开眼睛,神色恢复了最初的冷厉,转身坐回书案后,神情严肃的对着俞婉柔说道:
“我不管你现在想怎么狡辩,我只希望你能将当初和明悦郡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父亲,我当真都没有……”俞婉柔还试图继续狡辩。
俞裴此时就再也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拿起手边的纸镇砸了过去’嘭‘的一声纸镇精准的砸在了俞婉柔的身后,惊得俞婉柔忍不住’啊……‘的惊叫出声。
俞夫人明渔见状上前就想要说什么,却被俞裴一个冷厉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要干什么……
俞裴看着下面跪着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到这时候还不愿意对自己说实话,俞裴心里不禁生出一阵烦躁。他彻底失去了耐心,用比平时冷漠百倍的语气对着母女两人冰冷生硬的问道:”你们难道真的以为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李大人会上门?若是没有证据我又怎么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你?“
“爷,这说不定就是那古卿意故作作假证据陷害柔儿呢?“俞夫人丝毫不示弱,始终在袒护自己的女儿。
俞裴面对夫人的强词夺理和一味地偏袒,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将凌厉目光紧紧的锁在她身后的俞婉柔身上,仿佛想要透过这她看清事情的真相,许久之后,她才继续说道:”正因如此,自她进来开始我就在问她,我并不是怕她犯错,我怕的是她犯错不认,我们一无所知却被别人抓住把柄。柔儿做错了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执迷不悟一错再错……当年之事不管你承不承认,认罪与否,证据皆在古卿意手里……“
“不可能,当初我明明……”听说古卿意手里有证据,俞婉柔惊愕之余,下意识就要反驳,但话说到一半,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戛然而止……
她扭头看着俞夫人,果然俞夫人此时正眉头紧锁的盯着她,似乎对她刚刚想说的话心里有了十分的猜测……
”不是的娘,我是想说……“俞婉柔跪着朝俞夫人移动了过去,双手紧紧捏着俞夫人的衣袖,想要解释她刚刚下意识想要说的话,但此时俞夫人目光突然冷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