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声细语地跟他诉说她那些年的惊恐,说她刚失去长女,却被额娘逼着喝坐胎药,尽快生下永琏的痛苦,永琏没了之后,又是喝药去生永琮。
她仿佛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这条路上她不断在失去,从没有得到过,如今唯一剩下,就只有一个将要远嫁蒙古的璟璱,和半路上为了她肯拼命的嬿婉。
弘历听着她少女时的迷茫惊恐,假装镇定地不断前行,听她说人到中年之后彷徨茫然,心怀怨愤,听她说开悟之后,终于觉得自己才是真正活着。
他细数她的过错,是给高曦月和如懿戴上了避孕的手镯。
“玫嫔她们当年失去的孩子……”
“不是臣妾,臣妾真怕一报还一报,报应到了孩子们身上,臣妾已经失去了长女,永琏,哪里还敢做这些?臣妾的教养,只能让臣妾做到避孕的地步啊!”
弘历不知道信了没有,他沉默着轻抚着富察皇后的背脊:“你会好起来的,朕听婉婉说,你想日后能够抱一抱她们的孩子,朕也想跟你一起含饴弄孙。”
他环住她的腰:“琅嬅,你是朕的妻子。”所以,朕愿意在原则以内,给你最大的宽容和优待。
富察皇后反手抱紧了他的腰:“皇上君恩似海,臣妾希望能够活下来,将过去没做好的做到最好,若不能……”
她仰头看着他:“臣妾希望您能平安喜乐,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