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他活到如今,又凑巧今日他刚好过来了,那便暴毙好了。
她慢吞吞朝着后殿走去。
容嫔本来出来找她,见她的样子,便又转身回去了。
她的大宫女问道:“公主不去了吗?”
容嫔神色淡淡的:“约束好咱们的人,不要往外说不该说的话。”
她的大宫女自幼服侍她,是被皇帝特意从寒部召来的,自然听从她的安排:“公主放心。”
容嫔嗯了一声,回屋去发呆去了。
长廊处,春婵担忧地看了一眼偏殿方向:“她总在这儿,倒也不是个办法。”
嬿婉柔声道:“放心,不会太久了。”
等宝月楼建成,皇上还要带着大家都去看呢,到时候才会叫容嫔搬走。
且就近这么住着,也方便她彻底了解容嫔——跟她预计地差不多,容嫔仇恨皇上,却又为了部落不敢做什么。
但,容嫔非常愿意参与一切能让皇帝活短点儿的小活动。
只要不是那么明显。
春婵点点头,轻笑:“奴婢也不是怕别的,就是……”
嬿婉睨了她一眼的:“坏妮子。”
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见了她过来,忙都行礼,也是提醒屋子里的王蟾——主儿来了。
屋子里瞬间寂静,没一会儿,王蟾微喘着打开了门,露出笑容:“您怎么来了?”
嬿婉挑眉:“打死了?”
王蟾忙道:“哪儿能呢?”
见嬿婉要进来,他虽然担心,但还是让开了位置:“您仔细着脚下!这儿有血迹,您小心!……要不,您让奴才收拾一下?”
嬿婉睨了他一眼:“本宫哪里就有这么娇气了?让开!”
王蟾只能让开位置,站在嬿婉身后,阴狠地瞪着满脸期望的凌云彻,手越发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