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青陪着翠蝉姑娘回家省亲,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看着手里缰绳,他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你一定不会再被他人亵渎,就算是主君亲随也不成!
啪!
“驾!”
积英巷。
盛家。
下车时,杨文远眉宇间带着些许疑惑。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感觉今天的马车和平常不一样了?
不光速度提升了,就连行走间的停顿、磕碰都少了许多,让他有了一种人车合一的顺畅感。
马夫:你根本不知道我失业的这段时间,把这段路反反复复观摩了多少遍!
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杨文远和华兰进了盛家门,此时贺老太太也携着贺弘文在寿安堂坐着,王若弗和长柏陪坐。
看到杨文远进来,王若弗第一个笑着起身——在外人面前,她最是喜欢介绍杨文远这个女婿。
当即便朝贺老太太和贺弘文介绍道:
“这便是我家夫婿,我家华儿的丈夫,平阳侯府杨家的独子,杨文远。”
“文远,这位便是白石潭贺家的老夫人,旁边这位是他家三房的孙儿。”
贺家也算是名门望族,自然也是知晓当今平阳侯府的朝堂地位,贺老太太家又没有什么和杨家沾亲带故,因此连忙也是领着贺弘文起身行礼。
杨文远对于医者向来都是以礼相待,又有自家妻子请托,当即轻轻颔首,礼貌地回了一礼。
坐下后。
杨文远看着盛老太太身侧,那一脸慈眉善目说着话的贺老太太,心中却是有些打怵。
根据杨文远前世了解的剧情,以及因为华兰要贺老太太帮忙诊治身子,这几日提前对贺家进行的背景调查,都让他明白眼前这位慈眉善眼、白发红颜的老太太,真要论说起来,说不定手里的人命,比他们军伍人还多。
根据杨文远得来的消息,这位贺老太太娘家的门第,以及她自己的相貌皆不拔尖,而且她的丈夫也和盛老太太的丈夫一样,是个喜新厌旧的“贪花”之人。
但不同于盛老太太痛失爱子,落得个独居寿安堂的下场。
这位贺老太太却是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快快乐乐,红红火火,瞧不出半点烦恼来。
与之对应的,便是贺老太太过人的手段下,家里这么多妻妾,这么多年来,却是连一个庶子都未曾生下,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那些妻妾们,也开始走的走,病的病,悄无声息间家里就清净了。
而在此期间,这位贺老太太却是杀人不见血,没有半点恶名传出来,反而是大周里难得的妇科圣手,受到各家大娘子的追捧。
若是王若与知道,当真是井中蛙观天上月了。
不过杨文远也不担心贺老太太会昏了头,做出什么傻事,毕竟两家说不定还要互利互惠呢。
但很多事知道与不知道便是两种态度,杨文远便是想忘也忘不掉,因此打心眼里不愿意多亲近。
众人当即便坐了下来寒暄一阵。
不一会儿,盛家儿女们纷纷前来寿安堂拜见,等人员聚齐,大家便在王若弗的带领下,乘坐马车,前往金明池。
寿安堂内则只剩下华兰、盛老太太、贺老太太。
不过马车里,杨文远看了看身边空出的位置,有些疑惑的挠了挠鬓角。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而与此同时,正在家里等着杨文远来接自己去马球会的杨如锦,对着自家大门可谓是望眼欲穿。
好在是明兰发现了杨如锦不在。
她刚才没在家里看见杨如锦,还以为如锦是不想见人,所以躲在马车里等着了,但这下却是没在马车里看见如锦的身影,当即朝杨文远问了一嘴:
“姐夫,如锦姐姐今日没来吗?莫不是身子不爽利?”
“……”杨文远这才想起杨如锦来。
想到这,杨文远也顾不上刚刚答应长枫,让他体验一下侯府马车是何等舒适,当即便让马车去兴国坊接上杨如锦。
紧赶慢赶,总算是接上了杨如锦。
面对杨如锦不停地碎碎念和那充满怨念的眼神,杨文远当即用早上送长青和翠蝉出远门为借口。
“啊?他们俩互相看上了?”
杨如锦杏眸里满是讶色,她也顾不上埋怨杨文远来迟了,当即被杨文远的话语吸引。
杨如锦和杨文远待在一起的时间长,所以对长青可谓是再了解不过了,是个十足地傻愣愣的汉子,但没想到这才一段时间没见,他就要娶媳妇了?
杨如锦有些惊奇。
登时反客为主,满脸好奇地把杨文远搀扶上车,让他好生说说背后的故事,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长青在自己的女使彩盒面前,都半天闷不出一句话来,怎么就突然结亲了?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我和你嫂嫂撮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