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终于想起来这些年自己做下的混账事了？你在这跟我大放厥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大本营，常乐国，那里有一群你最信任的兄弟、朋友，最终会因为你死不瞑目啊？”

“所以，别在我面前叫嚣，你不配。”

韦征毫不留情的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夜深了，表哥，回吧！不送！”

夜很黑很黑！

戚震天的心突然很冷很冷！

回溯这些年在四国埋下的一颗颗棋子，他周身寒凉。如今，早已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下的了。

翌日清晨，丞相府的早餐依然摆在徐铭的院子。

用完早膳后，徐丞相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就留下丞相府的几位主子和林小鱼。

“林小鱼，此事与相信不相信无关。既然你能跟屠刚说那些话，说明你对京中的局势了如指掌。在局势如此动荡之际，丞相府无法让你留下来。”

丞相开门见山，他对林小鱼的身份一点也不怀疑。就昨日她出手的那几种药，就不是随便的大夫能拿得出手的。

“另外，老夫奉劝林小姐一句。站在私人立场上，确实王府恩将仇报、十恶不赦。但是站在大局的立场上看，当年韦氏皇朝并未站稳脚跟，王爷府和老千岁势均力敌，他如果要保下山御医一家，必定跟宫中对立。

而老千岁是旗帜鲜明的保皇党，两虎相斗，不管结局如何，动荡的是整个精国。百姓将再次经历水生火热。身为朝廷命官，用山御医一家，换一国太平，王爷他并没用做错。”

林小鱼瞬间眼神冰冷，这些上位者的言论总是这么理所当然。那些只不过是他们扫除障碍的借口而已，如果真的怕局势动荡，不管救不救糟老头一家，所谓的两虎相斗都不会出现。

“丞相大人，您自己相信您说的话吗？你们这些上位者可能会为了山御医一家，而两虎相斗吗？如果能斗，不管有没有山御医，他们都会斗；他们若不想斗，救下十个百个山御医，也斗不起来。”

“丞相大人，我不是三岁小孩。冒昧找上丞相府，是我的无礼。我这就告辞！”

好人坏人，从来都不是那么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