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辞年再次醒来的时候,温棠已经不见了踪影,面前手术台上的残骸已经被收走。
但也仅仅是收走了残骸,台面上地上的血液并未收拾,血腥味浓重的得让人难以呼吸。
他低下头,胸口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没再流血,带血的衬衫胡乱的挂在身上,显示出了来帮他包扎的人有多不耐烦。
入目的一片红色让纪辞年一时间难以分清空气中的血腥味到底来自于他自己还是那些遗留的血迹。
房间内是死一般的寂静,似乎窗外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纪辞年的大脑仍然有些混乱不清,他痛苦地喘息了一下,呼吸牵动着胸前的伤口,神经传来阵阵疼痛,让他的呼吸变得轻浅。
双手仍然被死死地捆绑着,让纪辞年毫无挣脱的余地。
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她没有直接杀死他,反而还要给他包扎。
她想让他活下来吗?
或许是吧。
纪辞年想到在昏迷之前听到的那短暂的笑声,自嘲地笑了一下。
更多的原因是让她觉得有趣了吧。
一个将要被杀死的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向杀人犯表白。
她一定也觉得他好笑吧。
他也觉得。
她的一切与他二十多年人生背道而驰。
他不该
当纪辞年再次醒来的时候,温棠已经不见了踪影,面前手术台上的残骸已经被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