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为啥,穷呗!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听到这,王二三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无语。
虽说那年头没有计划生育,但凡那什么节制些,都不至于落到这地步,不过随着前面四个孩子成人,杨树林的压力也慢慢轻了些。
小主,
他们家两个儿子和他自己都还要依靠种地生活,要是真的卖了地,钱倒是一次性赔偿了,儿子们以后怎么生活,怎么讨媳妇儿?
所以,地是坚决不能卖的,真不是他有心做钉子户想赖钱。
王二三带着提前买好的烟喝酒过去敲响了杨树林家的门,杨树林知道王二三的来意,但他还是热情地招呼进屋,一点也没有拆迁钉子户的傲娇模样。
走进屋子,王二三用余光环顾四周,掉皮的土墙、凹凸不平的地面、阴暗逼仄的房间,果然配得上家徒四壁这个词。
只有挨着饭桌的那面墙上,粘了大大小小的奖状,都是属于杨五林一个人的,这孩子应该从小学习就好。
说起杨五林,杨树林眼睛中透出了自豪的光,说孩子现在正在名牌大学学建筑,是他老杨家的荣光。
杨树林老婆这会儿在地里浇水,不在家,王二三也不拐弯,直接说明了来意,想问问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同意卖地。
可是不论王二三怎么说,开再高的价,杨树林都只是摇头拒绝。
他的原话是,钱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人活着就要吃饭,钱总会有用光了的一天,可土地不会,只要土地还在,他们就能种庄稼、就能有收入。
王二三一时间也分不清杨树林的想法是真傻还是通透,但是于他而言,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必须尽快完成所有土地的赔偿和所有权转让。
看了眼挂在墙上杨五林的奖状,王二三似乎有了突破的头绪。
按照杨树林的描述,王二三联系了XX大学的建筑学院的办公室,说自己和系里一个叫杨五林的学生是老乡,有事找他。
可是那边老师回复的是,他们学院没有叫杨五林的学生,倒是有个清洁工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