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解锁,手里突然一空,再反应过来,手机就已经静悄悄地躺在了一旁的地上。
屏幕四分五裂,手机死不瞑目。
都这样了,那人还是不说话,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杂毛。
爹呀、娘呀,都这么大动静了,你们咋还不出来,你们儿子死定了。
杂毛的心里发毛,腿也不由自主地越来越软。
最后,再也绷不住,扑通一声跪地上,搓着手求饶道,“大哥、哥几个,求你们了,有啥吩咐,我从小就心脏不好,有事好商量。”
见杂毛服软,那人才开口说话,言简意赅,“老王家我罩着,你,赶紧滚。”
见杂毛半天没回答,像吓成大傻子一样,徐朗伸手拍了拍杂毛的脸颊,皱眉问道,“懂?”
“我懂我懂,我明天就消失!不不,我马上就消失!”
杂毛说完,见徐朗岿然不动,眼睛一转,急忙伸出一只手,三根手指合并指天发誓,“我绝不会去招惹老王家,要是我撒谎,就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天空中猛地落了个炸雷,似乎在警示一般,杂毛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徐朗给王二三发了条消息,一挥手,和兄弟们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杂毛一屁股坐地上,顿时感觉自己裤子传来一阵凉意,竟是被吓尿了。
后半夜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杂毛确实没有耽误,说是洗发店人手不够,叫他马上回去。
二老自然知道儿子为什么要连夜赶回城去,挽留的话一句没说,欣然同意,如果儿子从此以后能老老实实做人,那就谢天谢地了。
王二三其实在看到杂毛那副嘴脸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徐朗,便打电话询问他愿不愿意帮忙。
徐朗为人爽快,干脆地应下了,这两天就是在等他从城里回来。
俗话说得好,恶人还得恶人磨,虽然徐朗不是恶人,但气质这方面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次日一早,王二三与陈立一同来到了杂毛家里,老两口正在打扫卫生。
杂毛回来这几天,什么泡面桶、瓜子壳、辣条袋全往地上扔,满屋子都是垃圾。
“大伯、婶子,我是村里老王家的。”王二三绕过昨夜被徐朗踢坏的大门,上前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