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穆赤的奶奶也赶到了。
作为当时最负盛名的藏医,她畅通无阻进入产房,查看之后,她看着拉姆妈妈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孩子,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
话音刚落,拉姆的妈妈就熟睡了过去,随后,她吩咐医生们都出去等她通知。
虽然当时医生们心中犹豫,但穆赤奶奶的地位和阅历都是在场医生们无法比拟的存在,他们只有听从。
产房打开,医生们陆陆续续出来,围在门口等待。
透过开着的门,拉姆的爷爷看见老阿妈从怀里掏出了转经筒,另一只手抚在拉姆妈妈的肚皮上,开始吟诵。
后面产房门关闭,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三小时后,产房中传来了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阿妈推开门走了出来,步履明显轻浮,头发竟白了一半,一只纸鹤被她用手捏住了翅膀,扑棱着挣扎。
阿妈将那转经筒转了两圈,那纸鹤就凭空燃烧了起来,成为灰烬。
可是,事情到这,远远还未结束。
拉姆的妈妈和爸爸在她出生后不到三个月时间内相继离世,死因都是心脏衰竭。
拉姆的爷爷痛失爱子,悲痛万分之时他想到了老阿妈,电话中,老阿妈叹了口气,无奈道,“两个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住一个啊,那个人太强大,我尽力了。”
而后,还提醒拉姆爷爷远离县城,去南迦巴瓦峰——他们防雹师法力最强的地方,利用法术隐藏起来生活一段时间再说。
至于那个人是谁,老阿妈闭口不提,只是让拉姆爷爷在南迦巴瓦峰等待着,会有人带着她的转经筒进山找他。
爷爷说完,拉姆的眼睛也红了,她从小跟着爷爷生活,但是对于素未谋面的父母,她心中是充满着爱意的。
其实,曾经为了搞清楚事情,她背着爷爷找到了老阿妈的联系方式,还跟她成为了忘年交。
拉姆记得很清楚,老阿妈对她说过,要常怀感恩之心,如果当年不是父母用命换她,她恐怕早已不是自己了。
爷爷喝了口拉姆递过去的酥油茶,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偷偷联系边巴奶奶吗?爷爷可没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