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在面对那个叫路行舟的男人时，竟是如此的无力，也发现自己对力量一无所知。

明明都没有见过面啊，为什么自己会害怕成这副模样？

橘雄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西装革履，看起来是个衣冠禽兽。

但现在不是了，他的脸上沾着飞溅上来的鲜血，现在还未干涸，只是顺着脸庞的肌理流下。

办公桌旁边的地板上躺着刚才还向他汇报量产进度的特研室首席研究员，是个知性的美人，可惜满脸的惊恐，加上背后缓缓扩大的血泊与腹部的大洞，却只能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橘雄悟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现在的他已经选择堕落为恶魔了，而非软弱无力的人类。

仔细观察他的脖颈就会发现，那密密麻麻的血管全部都隆了起来，呈现诡异的黑色，仿佛群蛇正掩藏在橘雄悟的人皮之下蠢蠢欲动。

“路行舟吗？那来试试好了，会长也一定会满意的吧？我最棒的杰作……就是我自己啊！哈哈哈——！”

橘雄悟抬起自己那双覆盖着鳞甲的银色双手，狰狞而危险，肆意地放声大笑。

很快，橘雄悟就止住了笑容，他自嘲一笑:

“真是个蠢货啊！都已经掌握了如此的力量，为何还要在乎一个臭老头的看法？！不过是凡人罢了！”

说到这里，橘雄悟又很快想到了一些什么，于是便抽出了自己的手帕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双手也是变回了原本的模样，脖颈处的群蛇也开始隐藏身形。

橘雄悟又变成了那个衣冠楚楚却只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了，随即他就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直奔会长办公室！

“喂，西格玛（sigma）的产量如何？”

走在前往会长办公室的路上，橘雄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特研室的二号人物。

“哦，现在已经有五十八只了，多亏了本部长你联系的医院，不然这样的产量不知道还得多久。”

特研室二号人物虽然很疑惑为什么橘本部长打的不是自家大姐头的电话，而是打给了自己，毕竟之前都是大姐头负责对接的啊，不过他也没想那么多，谁叫他只是个打工人呢？

“很好，先把这一批西格玛运到本部这里来吧，指挥权限交给我就是，最近可能有人要来找我们本部的麻烦。”

“……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特研室二号人物皱着眉头放下了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批西格玛的用途不会是他想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