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话里看好戏和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太明显了。
云歌不确定对方说的那一天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天,不过这些神明不愧是活了无数光阴、历经过阳谋阴谋的存在,反应比她原以为的还快。
但对方没有直接挑明,那她自然也装作没听懂,目光迷茫的看向酒神。
酒神似笑非笑,拉起云歌抓着自己衣摆的手,漫不经心地吻了下:“下一个问题吧,美丽的女孩,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云歌目光在被吻过的那只手上停留了两秒,她微垂着头,声音虔诚轻缓:
“伟大的神明啊,作为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的忠实信徒,我想请问您,我该如何做,能让祂荣光普世,亘古永存。”
“有趣。”酒神神色有些玩味,话里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寻求关于神明神谕的人类,真是……虔诚至极啊……”
云歌微微抬眼,是一个能直视酒神眼睛、不错过里面任何情绪变化,还不显得冒犯的高度。
极具压迫感的神明就这么和云歌对上了视线。
看到女孩眼底的平静虔诚,祂又古怪地笑了下,带着宛若看好戏、唯恐天下不乱的口吻轻佻说到:
“亘古永存的神明不少,可荣光永驻倒是很难做到,不过作为掌管爱情与美、性欲的女神,如果能来者不拒,两者都不难做到。”
云歌微微抿起唇,佯装不解地看向酒神:“那么,仁慈的神明啊,可否告诉我,我能在其中做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到。”酒神饱含深意地说,“在你成为神仆之前,没有人能窥探、左右神的兴衰。”
云歌眸光微闪,顺着话题问:
“难道我对神明虔诚的信仰……”
酒神嗤笑一声,漫不经心打断云歌的话:“美丽的女孩啊,或许会让你感到伤心难受,但这就是事实,个别人类的信仰对神明而言,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或许你的信仰格外虔诚,但也只是让这颗水珠变得更大而已,改变不了她是一滴水的事实。”
“而神仆不一样、且能对神明出现某些影响的原因,无非是她得到了无数信徒的信仰,汇聚成了一条溪流、湖泊,比如美丽的女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