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给他留饭,心里还是牵挂他的,陈老伯闻言,咧嘴一笑,“老婆子还是你心疼我,咱们整个巷子里,就没有比你更好的老婆子了。”
陈大娘瞟了一眼他,没好气道:“都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些,不嫌害臊”
陈老伯嘿嘿一笑。
“打明儿个开始,你可别忘了每天去城外砍些柴火回来,如今家里人多,柴火可得供应的上。”
听到此话,陈老伯一下子觉得刚刚那晚饭不香了,他这一把老骨头,每天不仅要出去卖箩筐,还要砍柴火。
陈大娘没理会他,自顾自的进了屋里,爬到炕上抱着针线篮哼着小曲忙活起来了。
陈老伯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往厨房走去。
白行简一觉睡醒起来,天色已经黑了。
身旁的王富贵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道:“大郎,现在什么时辰了?”
白行简起身下了床,披上了件大衣,摸着黑打开了门,寒风涌了进来,身子不禁一哆嗦,伸头看向外面,“许是亥时了。”
对于天象就能估算出时辰,白行简还是颇为自豪的。
王富贵打了个哈欠道,“都这个时辰了啊。”,接着又摸了摸肚子,小声嘀咕着,“饿了。”
白行简扭头看着他,“睡醒还真是饿了。”
就在发愣之时,对面的屋里慢慢亮了起来,昏暗的窗户上,映射出有人从床上爬了起来,稍许,李光披着衣服出了屋子,看到床上的王富贵醒了就咧嘴笑着跑了过来,“小公子睡醒了,可是饿了。”
王富贵有些迫不及待回他,“李叔,我饿了,你给我弄些吃的过来。”
李光哎了一声,“公子放心,已经给公子留好了,我这就去给你们端过来。”说话间,他已经往后院跑去。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热乎乎的馒头同菜被端了过来。
“李叔,先生吃过了吗?”王富贵咬着馒头含糊不清的问。
李光笑道:“吃过了,都吃过了,就你们俩个一直睡着,白秀才说先不叫你们,算算时辰也快醒了,果不其然,这才多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