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只是言语辱及哀家,便也罢了,哀家权当为了燕国,不是不能容忍。
“但他先前竟敢对路先生不敬,哀家便饶他不得!
“想做忠谏的直臣是吗?好,那哀家便索性成全了。
“拖下去!”
侍卫们领命,拖拽着官袍老人走出了朝堂。
“太后......”
“若是再敢有求情者,一并廷杖!”
“......”
大臣们只好咬牙闭嘴。
而即便已经被拖走,那官袍老人还是忍不住仰天吼道:
“太后,忠言逆耳,您就算不愿听,老臣也要如实相禀!
“太后,在您身边的不是名士,而是奸佞啊!
“太后,您这样,老臣心中不服啊!”
“太后、太后......”
慕容世嬿全然不曾理会,只是目光扫过朝下众臣,而后声音极尽冷漠的开口道:
“哀家今日再说一遍,路先生是哀家为燕国请下的座上宾。
“你们之中,若是再有谁胆敢对他言语不敬,今日此人......便是下场!”
朝臣们皆是苦笑,说不出话来。
以往太后也不是未曾请过所谓的“名士”入燕,可无论是哪一个,何曾有过今日这般待遇?
太后为了他,甚至不惜当众斥责朝上老臣。
这位路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难不成是路苍澜?
怎么可能!
且不说岐王如今已经被女帝杀了,就算还活着,以人家的本事,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就是大宁,那大宁长公主也必当亲自扫榻相迎。
何苦来他们这一个弱小的燕国?
一时间,朝臣们都开始对珠帘后那道身姿挺拔的身影起了猜测。
但慕容世嬿显然没有给他们解答的意思,袖袍一甩,转身便拉着路苍澜,与他并肩离开,只留下淡淡的一句: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