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经博物馆值班的那一晚上,我的脑子可比以前灵活不少,于是,就着这通风环境确实不咋地的楼梯间,我扯了个谎,意图掩盖自己个儿突如其来的恐惧心,以免在冬妮娅和那个服务生面前丢脸。
小主,
“真是的,那么大个兽还跟个体弱多病的小屁孩儿一样娇气……”
冬妮娅不爽地吐槽道,随后说道。
“你要是觉得热,就赶快往下走,一直待那块儿会越待越闷的。”
“好的。”
我舔了舔嘴唇,然后……
然后我便决定,克服那没有缘由的恐惧心,走出那一步。
[那么,且行且珍惜吧,呵呵……]
斧子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让兽听不懂的话,这次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沉重,仿佛是参加了哪个好哥们儿的葬礼一样。
“你又放啥P呢?”
对于斧子这晦气得不行的语气,我表示非常的不满,于是在心里质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叹罢了,哥哥。]
“感叹?有啥可感叹的?你又在感叹啥呢?”
然而这次,我得到的却是斧子送上的一阵沉默。
……
——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最后,我还是以“考虑”为借口,暂且将达利夫那家伙打发走了。
用可能会有汉克诺夫行踪的监控录像,换取让我用我的『雷王律令』去帮助一个素未谋面的『炼金术士』,这个达利夫想的倒是挺美。
只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决定放弃,而他送上的那盒记载了监控录像的录影带,被我这么一推脱,他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而是仍旧硬塞给了我。
我了个黄之神呐——瞧瞧,这位老兄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损失:不知被多少兽觊觎的『戒律念珠』,他经路杰之手白送给我了,那很可能会有汉克诺夫以及冬妮娅行踪的监控录像,在我们无限接近于谈崩的情况下,他仍然是白送给了我,甚至……
甚至已经被他察觉出来,被阿格蕾亚安插在他身边的那个间谍,他在走的时候,还特地把他叫上了,并允诺阿格蕾亚说不会苛待他——老实说,我真的有点怀疑他作为一个政客,一个党派领袖是否算是合格了。
但是,现在下这种结论,我想也为时尚早,毕竟谁又能知道他这一举一动是不是在装蒜呢?哼,搞政治的家伙,遇到不利于自己的情况,往往都是表面上云淡风轻——我想,在他离去的那个刹那,他大概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暴雨倾盆了吧?
“看来,您还是明事理的。”
阿格蕾亚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对我如此说道。
“我可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和他说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毕竟,如果只是给我一盘录像带,就让我帮助一个可能会是我们敌对一方的那么一个兽,这样的交易,未免有些不太对等。”
我回答道。
“所以,你小子是想从那家伙身上捞好处吗?”
列夫不客气地称呼我,问道。
“随你怎么想,不过你们真的确定不把那个间谍要回来吗?我不认为这家伙会严格遵守自己的诺言,不对他做些什么。”
“诶嘿,谢啦。”
说罢,我点上一根烟,递给了列夫,而阿格蕾亚看到这一幕气得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效果。
“哦,娄鸣先生……别怪我没有提醒您,您这么做会腐化我党成员的行事作风的……”
“别那么死板嘛,阿格蕾亚小姐,这旭日港算是皇家那伙兽的地盘,又不是你们『南迪胡格』党的领地,列夫在这儿抽根烟你也犯不着管这么严吧?再说了,只要不是青少年,不是肺病患者,那么抽根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偶尔抽上一根还能缓解焦虑情绪,我看他现在可比刚才放松多了,对吧,列夫先生?”
我脸上挂着一抹标准式的坏笑,通过这三言两语,将此时此刻的压力一股脑儿全都施加到了列夫的身上。
而就因为我的这一番话,再加上一旁阿格蕾亚那仿佛能喷出火星来的愤怒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此时的列夫陷入了一个极为尴尬且两难的境地。
他现在真可谓是进退维谷啊!不管回答“对”还是“不对”,似乎都会惹来大麻烦。
只见他刚刚颇为享受地嘬进去的那一大口烟,此时此刻俨然化作一捧致命的毒药,卡在了他的喉咙之中,任凭他怎么努力,就是不敢让其从口中吐出。
想必这个时候,他也反应过来我这么学的意图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那一刹那对我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