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阴冷的雨后天气中,少年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冷水里搓洗着方才被弄脏的衣服。
洗下来的不止脏污泥水,还掺杂着血水。
接着余光,萧玉书勉强认出眼前少年所呆的地方是一个无比破败、杂草遍生的偏僻小院。
为什么说偏僻呢?
少年洗衣服这么半天,
院子里除了刺耳的风声,连个鸟叫都没有。
“啪嗒!”
突然,少年身后的屋里响起碗被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妇人发疯般的嘶吼声,扎人耳膜的难听。
少年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然后跑进屋里,一进去,萧玉书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身形臃肿的妇人摊坐在地上,脚边是被摔碎的药碗,浓黑的药汁撒了一地。
萧玉书跟着少年一起皱起了眉,然后便听后者低声道:“娘......”
“快起来。”少年过去搀扶,却被妇人抄起地上的碎碗片划伤了手,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叫萧玉书跟少年皆是一愣。
然后便见妇人狰狞着脸朝少年尖叫道:“你为什么是我生的?我生出来的为什么是个没有灵根的废物?”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没用!”妇人双目猩红、脸色蜡黄灰败的模样着实让萧玉书心里颤了一下。
而从妇人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歇斯底里的话,又让他遍体生寒。
下一秒,妇人神情突然从愤怒变为诡笑,只见她身体突然前倾掐住少年的脖子,抓着碎碗片的手朝少年的脖颈毫不犹豫的划去......
第二天,
萧玉书迟到了,
因为做了噩梦,
不过迟到的不止他一个人。
“报告。”
“报告。”
正在讲课的岑黎看见萧玉书跟时望轩两人衣衫不整身形匆忙凌乱的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她整个的神情从惊愕逐渐转变成了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