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竹皱眉啧了一声,刚想转头走,结果寒允卿被酒呛到咳嗽不止,他又不得不坐回来给人扶正顺气。
也正因如此,沈修竹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
“沈修竹,又过了一年,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安月蹙眉道。
萧玉书不由得淡了笑,劝道:“大过年的,你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事情吗?”
安月没扭头,瞪着沈修竹道:“我不提,还想等到我老了他再提吗?”
时望轩给萧玉书夹了一筷子菜,嘲讽道:“放心,你老了他也不提。”
“你......”安月剐了一眼这个让自己妹妹伤心多日的无情少年,然后继续对垂头不语的沈修竹追问道:“当初婚约也是门主主动定的,这么多年你一直逼着我不见,是对我不满,还是对婚事不满,其中究竟有什么缘由你说清楚,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男人!”
“喂,”沈绾竹冷眼道:“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话。”
黄莺也不满道:“对啊,沈少主为人一直端正,哪家小姐同你这样咄咄逼人。”
“沈修竹端正,我咄咄逼人?”安月怒道,“他为了躲这门婚事,什么借口都能扯出来,一副懦弱做派,你怎么不说他没有担当呢?”
薛臻白想打圆场,因此便笑道:“大过年的别提这个了,不如一块儿坐下来吃点,我给你发红包啊。”
而安月不依不饶道:“必须要提,必须要他给我个答复!”
萧玉书道:“那你也不能......”
“啪!”
他刚想说别这么强人所难,结果就见沉默已久的沈修竹突然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砸在桌上,那力道那声响那深沉愠怒的眼神好似做了一个什么坚定的、违背祖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