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战火与灵力肆虐得千疮百孔的天地之间,牧云仿若一尊来自地狱的怒神,周身环绕着尚未平息的狂暴能量波动。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似在吞吐着毁灭的气息;每一个眼神,都能让空间为之震颤。
在狂风暴雨般凶猛且凌厉的攻击下,白袍人那曾经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与骄傲的姿态,如同脆弱的沙雕,被彻底击垮、粉碎。
牧云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虚空,仅仅是一个闪烁之间,便鬼魅般地出现在了白袍人身前。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紧接着,那蕴含着无尽愤怒与力量的一脚,如同一颗坠落的星辰,带着足以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踩在白袍人的身上。
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脚下的土地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至极的冲击力,瞬间凹陷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洼。
那坑洼周围,裂痕如同一头头疯狂蔓延的巨兽,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四周扩散,形成了一张巨大而恐怖的蛛网,似乎要将这片天地都纳入它的掌控之中。
牧云双眸之中的怒火,恰似燃烧在深渊底部的业火,熊熊烈烈,仿佛能够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成灰烬。
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那冰冷刺骨的质问:“我老婆的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这片摇摇欲坠的空间之中,回声阵阵,久久不绝。
此刻的白袍人,早已没了往昔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他身上那件曾经华丽无比、象征着天道威严的白袍,此刻已破碎成一片片布条,在风中无力地飘荡着。
他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傲慢与威风。
面对牧云的质问,他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诡异的力量,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哈哈,你战胜了我又如何?我告诉你,你妻子的记忆不可能恢复了。
我这千年来,为了突破那桎梏已久的境界,不惜以身犯险,尝试将古武和科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融合。
虽说最终未能完全成功,但也让我掌握了不少足以颠覆常理的手段。
你妻子的脑海里,如今全是关于那个艾肯尼的记忆。
无论你如何努力,在她心中,只会认定艾肯尼为她的丈夫,而你,哈哈,你就是她眼中的杀夫仇人!
哈哈,你再强又能怎样?想
象一下,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把一个敌人当成自己的丈夫,而把你当成仇人,这滋味是不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哈哈,哈哈!”
牧云听闻这如恶魔低语般的话语,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汹涌澎湃,无可遏制。
他的脸庞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凸起,仿佛是一条条即将破体而出的蜿蜒小蛇,在皮肤下疯狂地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