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张之义、李云程和汪心怡成为大学同班同学,大学二年级时李云程和汪心怡确定了恋爱关系,虽然吵吵闹闹,中间闹过多次分手,最终让他们走到一起的原因是大学毕业后都留在济南工作。
李云程和张之义分到同一家单位东海建筑公司,汪心怡分配的单位自来水公司距离东海建筑公司五公里。自来水公司食堂饭菜花样丰富味道好,李云程早晚都到自来水公司食堂吃饭,两个人的关系稳固下来。
毕业半年多,自来水公司分房子,前提条件是已婚职工。汪心怡父母催促他们结婚。结婚就能有两室一厅的房子,多数人都会动心,李云程也不会例外。李云程成为已婚人士后,经常笑话三天两头相亲的张之义。
谁的人生路也不会笔直向前,人活一世,都会遇到几道弯,区别在于有的是命运,有的则是人为。
李云程没有想到自己的婚姻会如此脆弱,原本希望白头偕老,却连两年时间都没有保持到。他出差三个月归家,在卧室床头柜上发现一张验孕单,名字是汪心怡,时间是四十天。在手脚麻木了半天后,他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离开,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扔到了垃圾堆里。
汪心怡下班回家,发现那张验孕单放在客厅茶几上,家里已经没有了李云程的痕迹。
房子是自来水公司分配的,虽然名字登记的是李云程,但是李云程没有提一句关于财产分配的话题。
办理完离婚手续,汪心怡哭着说李云程不爱她。李云程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从此以后,两人再未见过面。
张蓁蓁说不过是一个女人出轨的故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庄敬看着眉目璀璨的女儿:“别人的教训就是自己的经验,人只有尊重自己,才会有值得尊重的人生。”
张蓁蓁从中听出了苦口婆心的感觉,郑重地说:“请母亲大人放心,我一定会认真生活的。”
李云程接到了汪心怡母亲打来的电话,哀求他去见汪心怡最后一面,说这是汪心怡最后的一个愿望了。
李云程没有去,高晓佳再次去医院时,汪心怡脸色已经蜡黄,看到高晓佳,脸上是失望的神色,声音已经颤抖:“我是错了,可他连为什么都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太狠了,他对我太狠心了。”
高晓佳沉默着,始终不开口,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汪心怡絮絮叨叨地讲着,有的能听清,有的听不清,不甘心和怨恨的情绪混杂在一起,面部看上去有一种目眦欲裂的感觉。
喘息了一会儿,汪心怡半睁着眼睛问道:“你来,他没有让你告诉我什么话吗?”
高晓佳摇摇头,闷闷地说:“没有。”看着眼前脸色蜡黄的女人,高晓佳心里一激灵,她忽然想到,汪心怡是想见李云程最后一面,把憋在心里近三十多年的话说出来,想问一问李云程心里还有没有她。心里一阵悲哀的情绪上来,眼泪就流了下来。
汪心怡长长地叹息一声:“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不愿意见我就不见吧,你告诉他,是他出轨在先,他早就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张之义、李云程和汪心怡成为大学同班同学,大学二年级时李云程和汪心怡确定了恋爱关系,虽然吵吵闹闹,中间闹过多次分手,最终让他们走到一起的原因是大学毕业后都留在济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