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义往里挪了一下,闭着眼睛不说话。庄敬轻轻地笑了一声:“这就吃醋了,我还有一个关系更好的男闺蜜呢?”
张之义“腾”地坐了一下,吓得庄敬身体往后仰了过去。
“谁?”张之义的语气里有不悦,有严厉,有恼怒。
“杜适,我们四十多年朋友关系,认识比你早,关系亲密,每年生日都会给我寄鲜花和水果。”
“杜适是男的?”张之义惊讶地声音变了调。
“是的,是个非常帅非常优秀的男人。”庄敬故意把帅和优秀咬得特别重。
张之义光脚站到地上:“我记得他来过东海,你们一起去过百脉泉,去过曲阜。”
“是的,还一起爬过泰山。”
张之义几站跳了起来,面孔扭曲,气急败坏地说:“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是个男的。”
“你从来没有问过。”
“你们关系那么好,我以为他是个女的。我怎么会想到他是个男的。”
无法压制内心的恼怒,又怕伤了庄敬,张之义换下睡衣,离家出走了。
这是他第二次生气离开家。上一次是因为莉莲,这一次是因为杜适。
在小区里走了几圈,想想无处可去,他决定回家拿车钥匙去父母家住。
庄敬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从卧室走了出来,安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眼神和表情里都有藏不住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