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问是什么事,张之义说老太太异想天开,让他把容非介绍给李自扬,还要求务必促成。庄敬撇撇嘴,想了想,还是把否定的话咽了回去,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又有得闹了。”
张之义笑了,笑得坦诚自然:“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管。不问就算了,再问,我就告诉她们自扬还是个孩子呢,这是痴人说梦,这是痴心妄想。”
李云程根本没当回事,是高晓佳想还是明确回绝了好,他才来这一趟。
几个人难得和谐的聊天,不知怎么拐到到男人怕老婆的话题上,庄敬说:“愚蠢的男人才不怕老婆,多么无知无明的男人才会和老婆斤斤计较?”
张之义马上顺杆爬:“我是一直怕老婆的。”
高晓佳哈哈笑起来:“你不用跟得这么快,我们都知道你怕老婆。”
张之义自以为准备好了充足的理由,胡玉瑾的电话再打来时,他说李自扬在大学里有女朋友。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胡玉瑾的准备工作做得比他更充分,竟然知道李自扬大二时谈过一段时间的女朋友,早就分手了。张之义干脆直接说两个人不合适,胡玉瑾说那别说了,你下班后回家一趟。
自从上次张好仁召集研究帮容非还信用卡和找工作的事情后,张之义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看父母,他感觉自己对去父母家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一想到就头疼。
没有下班直接过去,先回家吃完饭,又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后,直到胡玉瑾打电话一催再催,才在庄敬满脸看笑话的表情中出门。
胡玉瑾说得口干舌燥,张之义低头不语。容非坐在对面,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张之义。
张之义无奈地说:“李自扬才二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胡玉瑾摆摆手:“二十二岁,不小了,再大两岁,就让别人抢了。”
张之义为了让母亲死心,只好抬出李云程的话:“李自扬和蓁蓁关系非常好,从小到大,容非抢蓁蓁的东西,李自扬打抱不平,说见一次容非打一次,这样的关系肯定不行。”
胡玉瑾满脸真诚:“正好,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没准这就是他们的缘分呢。”
张之义震惊地睁大了眼,这已经不是痴人说梦的问题,而是神经错乱的问题。
张好仁在一边笑出了声:“小义,你多余跑这一趟,你自己的妈自己不了解吗,做人做事不行,胡搅蛮缠那是一流水平。”
张之义看着父亲:“爸爸你这一辈子真不容易。”
张好仁劝他:“看人要看主流,你妈妈除了小气自私,刻薄挑剔,不会说话,家务能力差,也没别的缺点了。”
张之义是笑着走的。胡玉瑾看着失望的容非,打起精神鼓励她:“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大地养得活笨野猪,这个不行还有别人,我明天就上婚姻介绍所。”
容非想起来几天没有见到母亲了,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里,听说母亲与父亲在一起散步时,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她的记忆里就没有母亲与父亲在一起的画面。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可思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