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很少在父母家住,基本没有跟容不易一起出过门,所以容不易的朋友们都不认识她,只是看到一位年轻女孩子被四五个中年妇女压在人行道上打,嚷着说是什么“小三”,拍下来发到网上图个热闹。
张蓁蓁的小学同学把视频发给她,问她是不是容非。她看了以后发给了庄敬,庄敬看了三遍,又认真思考了一番,觉得事情瞒不住,发给了张之义,并留言强调让他看。张之义对这类事情不感兴趣,没有点开视频。晚上回到家后,庄敬问他看视频了吗?他点开后没有看出是容非,还问庄敬为什么要让他看这样无聊的事情,庄敬叹口气:“视频里被打的是容非。”
张之义这回着急了,打开仔细看了一遍,才看出被揪着头发压着打的确实是容非,他又生气又心疼:“这些人无法无天了,在大街上打人,怎么没有人报警啊。”说完,穿衣服下楼,赶紧开车去父母家。
胡玉瑾吃完降压药和救心丸,在床上躺着哭,张好仁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地看着哭哭啼啼的张之薇,唯独不见当事人容非。
张之义问:“容非怎么还没有回来?”
张好仁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看着张之薇。
张之义看着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一种无力感贯穿全身,他坐下,说:“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视频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之薇抬起头瞪着他:“真的怎么样,假的怎么样,既然你不管容非,那以后就不要管了。”
张之义看着父亲:“爸,容非一直没有回来吗?”
张好仁摇摇头,叹息着:“电话倒是打通了,但是不回来。现在人哪里,我们不知道。”
张之义拿出手机,给容非打电话,接通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容非现在很安全,请家里人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张之义声音冷冽:“让容非接电话。”
停顿了几秒,对方说:“容非不想接电话,以后她的事情家里人就不要管了。”
张之义气得声音颤抖:“让她接电话,不然我就报警说容非失踪了。”
手机里传来容非娇滴滴的声音:“舅舅,我现在很好,很幸福,你就不要管我了。”
张之义的手都抖了:“容非,你听舅舅的话,先回家来,姥姥要看到你确实没事才会放心。”
容非笑了一声,然后得意地说:“我回家,你们只会逼着我去做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作,我现在有钱了,也怀孕了,以后就是有钱有闲的阔太太,等我生下孩子后,我会回家的,让姥姥放心吧。”
张之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庄敬还在等他,看他脸色不好,也没问什么情况,劝张之义不要着急,事情已经这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之义没有感觉到自己着急,就是心里像烧了一把火,他不明白容非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明明是一个漂亮娇气的女孩儿,有父有母有家庭,怎么就成了中年男人的情妇,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躺下一个多小时,睡不着,一直翻身,担心影响庄敬,张之义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想着想着流了眼泪。父亲兄弟姐妹四人,除了小姑张好妹只有一个女儿,其他三人各生了两个孩子,他们这一辈中除了张之薇,其他人都上了大学,第三代更是优秀出色,为什么容非就这么难教育呢?
庄敬也没有睡着,躺在床上想容非的事情,正像女儿说的,一点儿也不奇怪,容非从小霸道,没有是非对错观念,只要是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要想办法要到自己手里。因为长得漂亮可爱,爱笑嘴甜,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