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之义和庄敬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时，发现张家四兄妹都到了，张之义让老人们回家等消息。张好娟说剖腹产时间不长，等罗天莱出来再走不迟。

贾滨滨蹲在墙角抱着头，庄敬过去拍了拍他，贾滨滨抬起头，满脸是泪。

四十多分钟后，手术结束，护士出来例行公事宣布：母女平安，孩子六斤。

罗四力颤抖着嘴唇说：“一个丫头片子，整这么大动静。”

等孩子抱出来，罗四力抢着抱，被贾滨滨挤到一边，从护士手里接过女儿，贾滨滨又哭又笑，对众人说：“我闺女太漂亮了。”

张好妹看了一眼皱皱巴巴皮肤红褐色的外孙女，直觉孩子皮肤随了母亲，不会太白，但还是称赞了一句：“真好看。”

等罗天莱推出来时，贾滨滨把孩子递给最近的张好妹，趴到床前哭着说：“莱莱，我们女儿很漂亮。”

老人们走后，张之义和庄敬等罗天莱睡着后也离开了医院。回到家时夜里两点半，发现“南井胡同老张家”群里炸了锅，好像大家都没睡一样，看着照片讨论长得像谁，一直到凌晨三点，群里才安静下来。张之义睡不着，索性不睡，打开电脑处理文件，发现青海新能源项目资金申请流程已经在网上流转了二十多天，他签署了处理意见后加了一句“查一查流程卡在哪里，严肃处理。”

早晨八点半，办公室主任、财务部主任等人就都到了张之义办公室，汇报流程周转时间长的原因，张之义听了几句发现文不对题，问到：“我要求的是查流程卡在哪里，不是让你们解释理由。”

财务部主任紧张地额头冒汗，解释说：“青海项目资金报告打上来的那一天，负责的同事发烧去医院，休息两天上班后电脑里积压了很多文件，各单位都催，只好先处理催得急的，青海项目一直没有人问，就搁置了，等发现时已经过去两周了。”

张之义平静地问：“简单说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谁催给谁办，不催就不给办。这是我发现的，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多少?”

财务部主任挺直了后背，不敢说话，他明白这样的情况多说多错，只好敷衍：“很少，真的很少。”

张之义看着他额头的汗水流进眼睛里，知道他是真紧张了，问他：“你认为这件事是小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