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牧长了一副山东大汉模样,身高一米八,腰身挺拔,身材板板正正,说话认认真真,上大学时比较吸引女孩子,大学二年级时在学生会认识了一位来自烟台的同学苗晓梅。大学毕业后,苗晓梅和张君牧一起到大公集团工作,见到张君牧家情况后,苗晓梅提出了分手。张君牧知道自己家情况,没有多说什么,两人愉快地分手,苗晓梅回了烟台。四年过去了,结婚又离婚,独自带着儿子生活的苗晓梅听说张君牧还没有结婚,而且也买了房买了车,还在柬埔寨当上了分厂厂长,主动联系他,说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张君牧有个“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的习惯,工作上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问贾飏,生活上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问金承悦和张蓁蓁。他们有一个“发小群”,张君牧是群主,里面都是小时候经常一起办公楼写作业一起玩大的人,年龄上下差五六岁,但是因为大带小,感情一直很好。本来寒暑假在办公楼会议室写作业的孩子,父母都是在办公楼上班的人,张君牧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加入的,他只记得一放假,到上班时间他就到会议室,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庄敬经常加班,他和张蓁蓁、李自扬玩得时间最长,一直被张蓁蓁打的李自扬喜欢和他一起玩。因为他一直照顾着小他五岁的李自扬,高晓佳为了感谢他,给他买新书包新文具,看他鞋子破了,还给他买新鞋。有时还会带他一起回崂山。有了高晓佳对他的格外关照,他把李自扬看作自己弟弟,不允许张蓁蓁打,李自扬与他的感情更加亲厚。
有了微信后,张君牧建的第一个群就是“发小群”,把小时候一起写作业的人都拉到群里,大家互相分享日常消息。
“回头草”的消息发到群里,金承悦第一个跳出来坚决反对,在群里留言:好马不吃回头草,吃回头草的马一定是有利可图。张蓁蓁也说四多年没有联系过了,张君牧刚买了房子就来联系,离婚就算了,还带着一个孩子。李自扬说:“哥,你现在可是高帅富,有房有车有颜值,再过两年,你的职务再升一升,你就了不得了。”沉寂多时的潘沂蒙说了一句:“问问她,结婚生孩子时心里有没有放下你。”
在发小群里得到了巨大的能量支持,张君牧回绝了前女友复合的请求。金承悦在给张君牧介绍了十六个相亲对象以后,不屈不挠地介绍了第十七位,她同事的表姐张莲,在茶城上班,与张君牧同岁,相貌一般,性格内向,比较中意张君牧的个人条件。
张君牧加微信聊了几天后,跟领导请假说要回国订婚,同事们都以为他开玩笑,让他换个骗假理由。张君牧把聊天内容给同事们看,大家拿着手机看了一遍,劝他慎重,别被人骗财骗色。
领导到底给了张君牧半个月假期,回国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到茶城找到张莲上班的茶店。他站在门口,看着穿着中式服装的张莲给客人介绍茶叶,笑容温婉。客人买完茶叶走后,张莲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张君牧,笑着打招呼:“欢迎光临,请进来看一下茶叶。”说完忽然意识到是谁,脸腾地就红了,快步走到门口,带着六分害羞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是你。”
张君牧坐下,张莲给他泡茶,两个人喝着茶,互相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情况。老板来了以后,听说是张莲的男朋友,夸奖张君牧眼光好,称赞张莲人品好忠厚勤快,张君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张莲,但他知道自己喜欢心里那种踏实的感觉。加上微信聊了几天后,他就很喜欢与张莲交流。以前相亲时,多数相亲对象问他以后什么时候回国,听说不能回国直接拒绝了他。听说他在国外工作了四年多,张莲是第一个表示同情的,还安慰他年轻就应该多历练,以后会好的。
张君牧在国内无事,每天陪着张莲一起上班,下班后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金承悦听到要订婚的消息时,还劝他别冲动,多交往一段时间再说。
订婚很隆重,彩礼、三金、风俗礼节,该有的一样不少。张君牧父母穿着儿子买的新衣服与亲家见面时红了眼眶,又激动又心酸。
苗晓梅听说张君牧回国的消息,带着儿子到济南找他,一边哭一边诉说对他的思念之情。张君牧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想起金承悦说的“吃回头草的马一定是有利可图”,他说:“我和四年前一样,还是一个穷光蛋,挣的钱全部付了车和房子首付,背着几十万贷款,手里一分钱没有。我父亲身体不好,母亲没有退休金,负担很重。”
苗晓梅听了张君牧的话,停止了哭诉,尴尬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你别多想。”
张君牧面色平静,声音淡然:“我没有多想。我现在有朋友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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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蓁蓁因为林心多次和李自勤发脾气,他记得张蓁蓁在群里说的一句话:“明知道女人对自己有意思,还来往的男人不能要”。金承悦也会在群里吐槽前男友的各种奇葩行为,说“和前女友暧昧不清的人坚决不能要”。他输不起,他不敢和前女友有来往。
张君牧和张莲一起抽时间把基本的家具买了,张君牧把房子钥匙和车钥匙都给了张莲,让她开车上下班,有时间去房子里看一下,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通通风。
参加工作四年多,第一次有人把自己送到机场,张君牧拉着张莲的手,恋恋不舍:“莲莲,你等我半年。等再休假回国,我争取调回国内,我们就结婚。”
因为相貌一般,从没有被男孩子捧在手心过的张莲,激动得脸色绯红。她突然就成了有房有车的人,一直感觉像在梦中一样。她想掐自己一把,却掐到了张君牧的大腿,听到他“嘶”的一声,张莲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掐错了。
张君牧一步三回头地过安检,直到看不到人,张莲才转身离开,给表妹发了一条微信:你姐夫出国工作了。
等张君牧把和张莲在机场搂着脖子合影的照片发到发小群里时,群里立刻活跃起来。张蓁蓁说谁说得相貌一般,挺漂亮的,李自扬说嫂子一看就是性格温柔的人,金承悦说张莲家里对张君牧很满意,一直夸她同事眼光好。张君牧把聊天截图发给张莲,说现在就想她了。
认识半个月时间就订了婚的张君牧成为大公集团新一轮热门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