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感叹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她自己掏钱给几位老阿姨买了一箱橙子送过去,感谢她们的帮助。陈非的老伴拉着她的手:“我们身体都健康,每天吃得好玩得好,工作上有难题,你和小陈、小高来找我们,我们帮着出出主意。”看着八十多岁和七十多岁的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庄敬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除了文艺活动,可以再给老们们增加一些手工活动,烘焙、剪纸、茶道等等。老人们学,她和管理人员也可以跟着一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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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好仁给张之义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张之薇吐血情况越来越严重,小米汤和营养液也喝不下去了。张之义把她送进医院,医生说多器官已经功能衰竭,剩下的也只是尽量减轻病人痛苦熬日子了。
张之薇大部分时间昏睡着,偶尔清醒的时候,看到坐在床边的张之义,让他给容不易打电话,让他回来。在张之薇住进医院后,张之义就打过电话,容不易说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张之薇一辈子都愿意在娘家生活,那么后事也由娘家一并处理吧,他不干预。张之义气得想骂他,又找不出骂的理由。
张之薇再次清醒时,没有看到容不易,她的眼角流下泪,她的声音已经很低:“我想他。”
庄敬下班后过来,看到张之义下巴上黑白相间的胡子茬,小声说:“我陪一晚上,你回家休息,洗澡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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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庄敬从洗手间出来,张之薇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嘴一开一合地像是在说话,但庄敬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庄敬看她嘴唇干裂,用棉签沾水给她湿润嘴唇,一会儿张之薇又闭上了眼睛。
庄敬坐在陪护椅上看手机,回复亲朋好友的消息,听说她一个人在医院陪着,苏爱章要来陪她,庄敬说不用,苏爱章坚持要来。
苏爱章是妇产科医生,进门一看张之薇状态不对,脸色发黄,急忙叫了值班医生过来。庄敬给张之义打电话,让他赶紧到医院来。想了想,又给李自勤打了个电话,让他到医院帮忙。
十一点多,接到消息的亲戚陆续来了几人,张之义让大家先回家,后续怎么处理会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