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声仰天长叹,陈白和觉得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了。
陈白和请了两次假,刘博学都没有批准,说工作实在太忙,过一段时间部门人员轮流休息。
庄敬做主任的时候,陈白和的副主任做得很轻松,只要完成基本工作任务就可以,她经常提前走,或者请半天假,庄敬从来不管她。当然部门其他人也是如此。再次请假去医院看牙,没有被批准时,陈白和压抑了很多久的情绪爆发了:“刘主任,我们是人,不是机器,我们需要休息,我牙不舒服,我需要去医院看牙。”
刘博学毫不示弱:“今天是星期一,你要看牙,为什么昨天星期天不去看,非要在星期一上午去看。”
陈白和拿出手机:“这个专家只有星期一上班,我提前一周就在网上挂好的号。”
刘博学说:“你为什么非要挂周一的号,你完全可以挂周六日的专家号。我昨天陪我老婆去产检,看到周六日都有专家坐诊。”
要是看不出刘博学是故意针对她,陈白和二十八年工龄就白混了。她抱着胳膊,皱起眉头看着刘博学:“刘主任,你心里对我有意见,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做给人穿小鞋的小人。”
刘博学语气不急不徐地说:“陈主任,我没有给你穿小鞋,更不会给任何人穿小鞋,但是你作为副主任,我希望你能做好示范作用,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遵守工作纪律,我怎么管别人,怎么管好部门。”
陈白和指着自己的鼻子:“所以你拿我开刀?”
刘博学看了看四周站着的部门同事,平静地说:“陈主任,你是部门年龄最大的同事,我很尊重你,也请你不要为难我,咱们各自守好各自的本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白和实在说不下去了,气得拿起车钥匙走了。
二人争执的时候,部门有人把录音发给了庄敬和陈总。
陈总正在食堂与经理一起算账,没有看到,庄敬接到了住户对保洁的投诉,前去处理,也没有看到。
等到晚上与庄天闻一起打牌时,庄敬才点开语音,一屋子一起听了一遍后,高永洁又拿过庄敬的手机一条一条点开听,听完了骂道:“不知深浅的玩艺儿,怎么还跟白和吵上了?不就是请假去看牙吗,让她去不就得了吗?当着一屋子人吵架,多丢人啊。”
庄敬看看陈总,陈总整理着手中的牌:“打牌,你不是教育我‘做好自已的事,不管别人的事,忘记老天爷’的事吗?这是别人的事,咱们管不了。”
高永洁声音拔高:“怎么能是别人的事呢?博学明显有问题啊,咱们做老人的,必须要提点孩子几句啊。”
陈总看着她:“怎么提点?说他做得不对,应该纵容陈白和迟到早退,随便陈白和请假,那他的工作怎么做?部门怎么管?依我看陈白和就活该,博学当上主任后,你看她那态度,天天上班跟打酱油一样,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博学早就该跟他谈话了。”
庄天闻合上手中的牌,问:“我说两句?”
陈总把牌放下:“庄叔,您说。”
庄天闻慢条斯理地说:“依我的意见,你们就当不知道。白和怎么样是白和的事,女婿怎么样是女婿的事。白和与你们几个关系都好是不错,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到女婿的工作。让他们自已处理去,做父母的不要掺和。别说是女婿占理,就是女婿不占理,也不能说。”
陈总点点头,对高永洁说:“你听庄叔说的句句在理,咱们就别跟着搅和了。来来,打牌吧。”
高永洁明显心不在焉,等到张之义来了以后,她就回家了。陈智慧怀孕后,为了方便照顾,搬回娘家住,她得回家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回到家后,刘博学加班还没有回来,陈智慧一个人在看胎教书,正想问两句怎么样,电话响了,她一看是战映舞,接起来听说是请她参加婚礼,她问谁结婚,听说是战映舞自已,挂断电话,高永洁还没有回过神来。
战映舞要结婚了,对象是陈白美刚离婚两个月的前夫温嘉誉。
温嘉誉比陈白美大七岁。陈白美第一份工作在商贸公司,在那里认识了当商贸公司副总经理的前夫,纠缠了几年,两个人都与前任离婚后结婚,也算是修成正果。温嘉誉有一个女儿,一直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嫌麻烦的陈白美没有再生孩子。造化弄人,没想到两个人过了二十年最终还是分道扬镳。
有人把战映舞介绍给了温嘉誉。温嘉誉对战映舞的个人条件很满意,一副温婉贤良的相貌,说话语气温柔和善,关键是没有孩子,还有房有车。已经有过两次婚姻的温嘉誉被陈白美闹腾得精疲力尽。即使知道了陈白美与表弟的婚外情关系后,他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日子过下去。如果不是陈白美闹得太厉害,他也不想离婚。他渴望过安稳日子,与战映舞相处了半个月后,提出了结婚。
小主,
战映舞早已厌倦了一个人的生活,她不爱玩儿也不会玩儿,没有爱好,除了上班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一直想找人结婚,哪怕是同居都愿意。温嘉誉提出结婚后,她考虑了一个晚上就同意了。
温嘉誉的女儿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