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嘉大厦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王志远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那座正在拔地而起的新会德丰大厦,嘴角微微上扬,心底暗自思忖道:“看来到时候你的开业大典得由我来主持大局咯。”
正当他沉思之际,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头去,只见利智领着林永康和林佳走进了房间。
王志远见此情形,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并热情地向林永康和林佳打招呼,请他们坐下。坐稳之后,王志远直奔主题,开口询问林永康:“阿康啊,关于会德丰的股票收购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林永康听后,连忙翻开手中的笔记本,认真回答道:“自从您下达指令要在市场上收购以来,我们已经投入了整整三亿一千万,成功收购了将近3.8%的股份。尽管我们耗费了较长的时间,但在如此低迷的金融行情下,仍然引发了巨大的市场动荡。因此,近期我们暂时没有继续动用资金。另外,这三亿也已经占到了星河控股账面粉饰资金的 80%。”说完,林永康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志远。
“那么我要拿下张玉良和约翰·马登手中的股份还需要多少资金?”王志远听了林永康的回答后,微微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继续追问。
林永康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约翰·马登家族目前持有 6.7%的 A 股和 22.7%的 B 股,共计拥有 13.4%的投票权,这些股票的总市值约为 7.7 亿。如今,他们掌控着会德丰集团,而约翰·马登本人则担任会德丰的大班。至于张玉良家族嘛,他们手握 34%的股权,其价值高达 27.7 亿元,可以说是会德丰名副其实的大股东。不过……”
说到这里,林永康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该如何表达接下来的话。王志远见状,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快说!”
“是这样的,王董,您应该也清楚,自从约翰·马登接手会德丰之后,他采取了激进的扩张策略。就在前年,也就是 1981 年的时候,会德丰旗下的会德丰船务已经拥有了大大小小共二十九艘船只,总载重量更是高达一百三十九万吨。然而,自那以后,全球爆发了严重的石油危机,整个航运产业都遭受重创,陷入了巨额亏损的困境。”
“会德丰船务目前背负着巨额债务,总计达二十一亿八千万港元!更糟糕的是,他们还有一系列在建船只,需要额外支付惊人的六亿八千万港元。因此,自去年起,会德丰船务不得不采取裁减船只的措施。根据去年的年报公告显示,其债务已成功削减了五亿六千万港元。此外,得益于会德丰集团提供的资金支持,资本负担也减少了四亿六千八百万港元。然而,尽管如此努力,仍然无法避免六千五百万港元的亏损,而债务总额依然高悬于十六亿两千万港元之上。”林永康忧心忡忡地说出了内心的忧虑。
听到这些话后,王志远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丝毫惊讶之色,取而代之的却是满心欢喜:“哦?竟然是这样,那岂不是对我们成功收购会德丰极为有利吗!如此一来,倒真是天助我也!不知约翰·马登与张玉良二人对待香江未来前景究竟持何种态度呢?”
此时此刻,王志远仿佛已经洞察到眼前这个绝佳契机,只要能够善加利用,便有望达成彻底掌控会德丰的宏伟目标。
“据我所知,约翰马登向来秉持着经济学中的‘鸡蛋哲学’观点,主张切勿将所有鸡蛋统统放置于同一个篮子当中。正因为如此,他近年来不断加码海外投资力度,特别是将其核心资产转移至英国、日本以及美国等地。眼见此次谈判已然陷入僵持状态,这反倒进一步坚定了他撤离香江市场的决心。”林永康语气沉稳地将调查所得一一道来。
紧接着,林永康继续透露道:“至于张玉良嘛,其实他也早有离开香江的念头。根据我方掌握的情报信息显示,自张玉良同二嫂崔秀英那场惊心动魄的法庭对峙之战结束以后,我们察觉到他已悄然启动在澳大利亚大规模购置资产的计划,显然是做好了随时撤出香江的准备。而且值得注意的是,近期他的收购动作愈发频繁且手笔巨大。”
“哦,既然如此,阿康,那你就着手去办吧!我希望能尽快与约翰·马登会面详谈一番。至于张玉良那边嘛……你替我去摸摸他的底,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他俩似乎都有离开的念头。如果价钱合理的话,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愿意出让手中的股份的。”王志远暗自思忖着,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嗯,王董,我有个疑问,您为何不先和张玉良见一面呢?”林永康好奇地追问道。
“张玉良这个人从他家产争夺案来看,绝对是个城府极深、智谋过人而且冷酷无情之辈。要是我先去找他谈判,恐怕会被他牵着鼻子走,陷入被动局面。倒不如让你先去打探一下他的口气,等我掌握更多信息之后,再去跟他交涉更为稳妥些。另外,如今香江的局势已定,约翰·马登想要放弃这里的意愿必然愈发强烈。只要我们略施小计,给他一些好处,想必他会毫不犹豫地割舍掉自己的股权。这样一来,事情反倒好办许多。”王志远信心满满地分析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联邦大厦的办公室中,张玉良看着眼前的报纸,上面报道的内容,让他的心中愈发彷徨,离开香江的心思越发占了上风,可是心中还有些不舍,毕竟这是祖辈打下的基业,尤其是这联邦大厦更是自己辛辛苦苦主主导者建了起来的,可是一想到约翰马登的嘴脸和愚蠢之极的操作让会德丰在债务中越陷越深,不由生出一股无力感,不如离去吧。
在永嘉大厦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王志远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那座正在拔地而起的新会德丰大厦,嘴角微微上扬,心底暗自思忖道:“看来到时候你的开业大典得由我来主持大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