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后,沈伊冉带着鸽儿娘俩来到了自己的卧房。她示意鸽儿娘坐下,然后便开始认真地为她把脉。
沈伊冉神情专注至极,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指下脉搏的跳动。过了片刻,沈伊冉缓缓松开手,满心皆是疑惑。就从脉象来判断,着实没有任何问题。
可鸽儿娘的各类症状,着实让她感到极为蹊跷。她在心中暗自思索:瞧她这般情形,极像是头部遭受重创后正在重拾记忆。
倘若真是这样,那到底是怎样的缘由造成的重创?她为何在看到丞相府的牌匾后这般慌乱,难道她和丞相府存在某种关联?
沈伊冉望着已然平稳下来的鸽儿娘亲,略带试探地问道:“您现在头脑清醒些了吗?刚刚在您家里,听鸽儿讲您终于认出她了,您能够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鸽儿娘微微阖上双眼,仿佛在竭力回忆,缓缓开口说道:“我依稀记得自己是在河边苏醒的,却连自己是谁都毫无印象,而后每天都会发病,一天里也就能够清醒一两个时辰。发病疼痛难忍之时,我在门口吃了一种草,吃了便能稍作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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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后来,吃这草也不再怎么奏效了。收留我的大娘见我发病时太过痛苦,便偷偷去药堂拿些药给我喝,却因此被她的儿子大力殴打。
再往后,收养我的夫妇离世了,大力就强行霸占了我。自此,我的日子愈发艰难,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每天都要遭受毒打。每日清醒的时间仅仅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多年之后有了鸽儿,我能撑到现在,全靠鸽儿采摘野花拿去售卖,帮我买药回来。”说到此处,鸽儿娘又淌下了心疼的泪水。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鸽儿忍不住哭出声来:“娘,您别落泪,只要您能好起来,鸽儿再苦再累都无所谓的。”
沈伊冉见此情景,眼眶不禁一阵酸涩,说道:“您先莫要想这些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将身体调养好。”
说罢,朝着站在门口的半夏说道:“你去把赵大娘叫来。”
半夏点头示意,而后转身离去。
沈伊冉转过头来对鸽儿娘言道:“我会跟院里的人讲,你们乃是我远方的表亲,家乡遭遇水患,所以你们前来投奔于我。往后我就称呼您为姜婶子,鸽儿则是我的表妹。你们叫我世子妃就行。”
鸽儿娘俩听闻此言,又是一轮下跪,涕泪纵横地说道:“世子妃的大恩大德,我们实在是无以为报啊!我们情愿做牛做马,以报答您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