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凭他那所剩不多的人品会不会反过来借机向你们发难啊?”姜雪绒不免有些担心。
谢明宇丝毫不慌,“应该不会,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主动,热情有礼貌”。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老登的作派不得不防”。
“无妨,我们市长也知晓这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他总不会自己喝醉了摔跤降罪到我们头上,毕竟这缘头说出去也不光彩”。
姜雪绒咬唇,“话是这么说,但不讲道理的人没有武德可言,又确实处在上位,万一他不要批脸随便找个理由就发难呢?”
谢明宇唇角笑意仍在,“我就说你一天天想的比吃得多,真没事,我心里有数”。
换作以前姜雪绒会天真的相信他的话,但混了这几年,人情世故她也懂得不少。看到他今晚异常的平静,心神一动,想到了什么。
“你老实说?是不是又故意报喜不报忧?又或者,你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怎么样,需不需要我配合,不然我假装主动去他身边找证据再反手一个举报?”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灯光下泛着潋滟的光,可惜只有两分小狐狸的狡黠,剩下八分还是天真。
谢明宇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发心,笑道“无间道看多了?还主动请缨去卧底,这种老狐狸会让你轻易找到证据?不夸张,他一个也就秒你这样的五个”。
“我这叫先下手为强,看他这作派,不是第一次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老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定会有证据的”。
“会有,但也不是大喇喇摆在明面上让你去找,你想,他这个位置想拉他下水的多的是,而他能逍遥到今天,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我不是没有正义之心,但前提是保护好自己。”
“所以呢?”姜雪绒就想要他一句准话。
“你退下吧,行侠仗义这块我自有安排。无论什么时候,保护好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谢明宇不希望她有事。眼下形势,他暂时没有对袁强做什么的想法,倘若他贼心不死或者还来挑衅,哪怕是以卵击石,他也去搏上一搏。
姜雪绒笑眯眯地,“好,我也巴不得离他八丈远”。
谢明宇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听话就好”。
姜雪绒轻拍一把他的手,控诉道“不是,你摸狗呢”。
“我可什么都没说”,谢明宇笑笑,起身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