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杀建奴

大明史上第一大帝 kk妹 3042 字 1个月前

“侯总兵,炮火连天五日有余,我军何时挥师攻城?将士们皆已跃跃欲试。”

朱万良远眺城头,转向侯世禄,眼中闪烁着渴战的光芒。

熊经略号令如山,炮火连天七日不绝,继而誓取城池。

侯世禄立于城下,遥视坚壁,忆及熊廷弼临行密授之策,多谋善断,遂挥手示意,炮声复起,如雷霆万钧,铁岭城瞬间笼罩于硝烟之中。

此等声势,犹如蛟龙出海,震撼四方耳目,探子纷传,消息不胫而走。

抚顺镇将府内,熊廷弼案牍劳形,细阅战报,辽东烽火连天,战云密布。

东线,杨镐携手毛文龙,于新奠、大奠间与敌周旋,斗智斗勇;北线,侯世禄炮火连天,铁岭城摇摇欲坠;而他自领中军,与两黄、两红旗在抚顺关外,构筑堡垒,步步为营,拉锯战如火如荼。

山林间,探子交锋,生死相搏,血腥弥漫,丛林成了死亡竞技场。

“七日已过,内喀尔喀何无音讯?”

熊廷弼蹙眉问于贺世贤,笔下暂停,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贺世贤答道:“使臣未归,蒙古人或仍犹豫不决。”

熊廷弼轻叹,忧虑四万大军屯兵铁岭,恐遭朝中非议。

“唯愿圣上明鉴,此敲山震虎之计,实为深远布局。”

言罢,他将奏章封缄,急令亲随:“八百里加急,速送京师!”

探子疾驰而去,辽东局势依旧紧张。

萨尔浒营中,努尔哈赤面对伤亡报告,痛心疾首。

熊廷弼战术狡黠,避其锋芒,以逸待劳,令建奴陷入进退维谷之境,真乃兵法之妙用,令敌无可奈何。

好,你不攻其破绽,显露真意,是吧?

那我明日便挥师前进一步,将营帐推进一里之地。

二十日以来,熊廷弼虽率军缓缓前行,实则寸步难行,仅推进不足十五里。

受伤的将士痛苦呻吟,弥漫在这萨尔浒的空气中,充满了低沉与哀伤。

努尔哈赤耳闻伤兵的哀嚎,心中不禁涌起对黄台极的思念。

昔日,黄台极曾率领两白旗,却惨遭重创,建制几近瓦解。

尽管他事后严惩了黄台极,几乎当众将其置于死地,但黄台极毕竟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更是女真人中罕见的智谋之士。

然而,现今他无法召唤黄台极前来相见,一方面因其坐镇大奠堡,另一方面则因其在两大旗帜中的失败,若过分偏袒,恐引发部属不满。

于是,他下令召集仍在萨尔浒的诸贝勒和五大臣商议的主位坐在大殿。

上,他开始深思军事失利可能带来的政治影响。

他知道,他的金国是一个依赖胜利、战争与掠夺资源的军事集团,他的威望并非源于家族,而是建立在无数次的胜利之上。

面对野人女真、叶赫、科尔沁与明朝,他,昔日战无不胜的雄鹰,而今却遭遇了劲敌——熊廷弼,这位智勇双全的克星。

熊廷弼驾临辽东,仿佛天际乌云蔽日,令他麾下的明军再未尝一胜之果,战绩空白,犹如荒漠无垠。

前次两白旗之战,败绩已让人心生不满,但凭其多年积累的威望,尚能勉强稳住大局。

而今,更严峻的考验接踵而至——粮草告急,如同烈火烹油,人心惶惶,非威望所能平息。

努尔哈赤正沉思间,群臣毕至,大殿之内,静默无声,众人目光聚焦于这位即便受挫亦不失王者之风的“狼王”。

两黄旗紧握其手,威严犹存,无人敢轻举妄动。

“代善,尔有何良策以解此困局?”

努尔哈赤环视众人,最终目光落在长子代善身上,语气凝重。

代善抬头,目光坚定:“阿玛,与熊蛮子纠缠无益,耗损已重。”

言及两红旗粮草,直言仅能支撑至五月中旬,情况危急。

努尔哈赤微微颔首,心中明镜高悬,两黄旗亦是捉襟见肘,若非去年黄台吉劫掠朝鲜所得,此刻早已粮尽援绝。

“明军固守如龟,火炮犀利,我军难攻其坚。”

额亦都适时进言,道出科技之差与地形之困,抚顺关外密林重重,明军以寨为据,火炮为盾,攻守之势异也。

撤军之议,悄然浮现,安费扬古提及叶赫部之备,民政官员则忧虑粮荒与大旱之祸,齐声呼吁:“城可失,人不可失,大金之魂,在于民心。”

撤,非溃逃,乃策略也。努尔哈赤调拨军粮,命代善领正红旗固守萨尔浒,自率余部撤回老寨,深知持久战已非明智之举。

建奴虽退,暗棋仍布。

健硕之士,隐匿山林,化身为探,与明军周旋,制造攻势假象,以迷惑敌心。

而在石柱白杆兵营中,秦民屏眉头紧锁,士卒折损加剧,疑云密布。

他疾步前往帅帐,欲向熊廷弼禀报此异状,却被内喀尔喀使者之事耽搁。

标兵礼貌相告,秦民屏静待一侧,心中暗自揣测:“内喀尔喀所求何物?此中必有蹊跷。”

“嗯,然也。”

标兵颔首微应,以示赞同之意。

与此同时,帅帐之内,熊廷弼稳坐钓鱼台,主位之上,心绪翻涌而面色如霜。

面对宰赛使者之请,熊公厉言如剑出鞘:“三万两之请,贵使真乃狮子大开口!”

使者忆及前尘,怯声道:“昔日建奴欲献铁岭、开原,以求我内喀尔喀之欢,熊经略明鉴。

然我盟主深谙与大明互市之珍贵,岂敢轻启战端,故未应建奴之邀。”

“然今岁我部境况堪忧,望经略大人慈悲为怀,多赐互市之银,以解燃眉之急。”

使者语带恳求,低头不敢直视熊廷弼之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