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少校发出一声惨叫,沈韶没空安慰他,忙着捡起肾上腺素针剂给恩竹注射。
做完紧急止血操作之后,沈韶从地上捡起一个氧气瓶,接上面罩按到恩竹脸上,把他的左手拉过来固定住面罩,叮嘱他:“你深呼吸,保持呼吸!”
沈韶迅速捡起身旁的医用针线包:“我先给你缝一下,你忍着点!”
沈韶把消毒水倒在手上快速地搓洗了一下,取出血洞里的纱布,拿出针线迅速依次缝合了他右肩锁骨、左小腿和右腰上的伤口。
少校用力把氧气面罩按在脸上,痛苦地大口呼吸着,额头上汗珠密布,脸皱作一团。
沈韶缝合完成后再次给军官换上干净的纱布,在药物和缝合的作用下,纱布上的渗血情况逐渐减轻。
沈韶无力地倒在地上靠坐在包厢门前,听到少校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她此时才开始反应过来害怕,满是血的双手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惊恐地甚至忘记了眨眼。
“沈小姐…..多亏有你……不然我完蛋啦……”,少校虚弱地笑着,慢慢伸出左手想要去碰沈韶。
沈韶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满是血污的手,带着哭腔问他:“你是什么血型?这辆车还有三个货厢,我去找找看,装医药的那个冷藏货架或许有血袋,我去拿一个给你。”
“A型……”,军官的声音还是很小,“Rh阳性……最普通的那种……”
沈韶的眼泪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到地上,她双手搓着着恩竹的手说:“好,太好了……我很快就回来。”,
沈韶颤颤巍巍地扶着包厢门起身,去货厢寻找。
所幸,这两列车真的有运送医用的血袋去北境,她很快找到了A型血的血袋,又顺了一套输液材料和几袋补液。
沈韶回到客厢,给军官吊上了血袋,把输液袋子挂在头顶的货架上,坐在他的身边。
恩竹虚弱地把头靠在了沈韶身上。
窗外的朝阳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