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树氏财阀家族又是如何在因为瘟疫而受挫的城邦高价贩卖生活物资,并且为了打击竞争对手和贩卖更多的物资,竟让人趁夜从太平间偷出因瘟疫病死还未焚烧的尸体,伪装成货物运到没有瘟疫的、被其他商业集团控制的城邦里,埋到城市水源的地下……
这些血淋淋的案子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外加聘用了金牌律师团队、并且用金钱收买了司法官员,一直无法定罪,就算偶尔有些纰漏,也会随便地牺牲掉某个边缘家族成员顶罪。
“他不一样。”
沈韶说出这句经典台词后自己都觉得有点智障,果然,她和恩竹都看到了沈中堂试图翻白眼但是没成功的画面,并且摆出一张看傻子一样的、无语的脸。
“韶韶,你是不是已经被他下了什么药?”,沈韶的耳机里是沈中堂被气笑了的哼哼声。
他挥手向车里的侍卫下令,身着皇室甲胄的侍卫们纷纷提着枪械从车上跳下来,跨越栏杆,来到马路对面将越野车围住。
“举起手!”,一个侍卫把枪从车窗伸进驾驶位,抵在中校的太阳穴上。
恩竹举起双手和头顶齐平,打开手掌证明自己没有拿着武器:
“我又不是什么罪犯,用不着这么提防我。”
他瞟了一眼侍卫,“我们国家的守法公民,好端端坐在车里也要被用枪指着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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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韶有点恼火地命令侍卫:“放下枪!”
她转头对着骨传导耳机里面说话:“我没被下什么药,我好得很,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
沈中堂坐不住了,他打开车门下车,走到了人行道上,甚至步行到路口等了个绿灯,遵纪守法地走过斑马线来到对面。
“韶韶,下车。”,中堂大人柔声劝着自己的女儿。
“你想吃猪排饭,爸爸也可以请你吃。”
“沈大人……”,中校想说话,却被沈中堂喝止:
“我们父女说话,你不要插嘴。”
他眼神示意侍卫抬枪,继续控制住中校。
“沈叔叔。”,中校没有害怕,甚至换了个称呼。
“我只是希望您多信任一点您的女儿,我也会证明她说的,我和他们不一样,而且我会保护好沈韶。”
他见沈千山两眼瞪他,又补充道:
“卡斯诺城邦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当时沈韶被女公爵当作购地谈判的人质,我是为了她的安全才被迫和财阀做了交易,给自己争取管理权也是为了保护改革果实。”
沈父疑惑地抬眉看向自己的女儿,沈韶点了点头:
“他说的是真的哦,女公爵肯定不会当着你的面承认囚禁我的事呀,你来问了那她肯定就是给中校泼脏水呗,说不定还能借你的手搞走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那点管理权。”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相信他。”,沈中堂摇了摇头。
“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们家族那肮脏的、琥珀色的眼睛,还有死人一样的灰白色皮肤。”,他被恩竹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开始说一些人身攻击的话。
“像动物,像蛇,我可不希望你以后的孩子遗传这些。”
“我觉得很好看啊,而且不能以貌取人还是你教我的。”,沈韶努了努嘴。
“再说了,我谈个朋友而已,你就扯什么未来孩子的事,爸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又不是马上要结婚,在那瞎讲什么呢,说不定我下个月就腻了,然后换一个更帅的。”
她没好气地说道,“没什么别的事你就忙你的去吧,我吃了午饭还要工作,谛听这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沈中堂哑口无言,见沈韶没有下车的意思,这里又是戒备森严的王城,料恩竹也不敢在这天日昭昭的时候做什么,他叹了口气:
“说不过你,伶牙俐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