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二哥灵前放的什么屁!”,大姑姑气得面红耳赤,“这几个人的名字是谁取的?分明是爹爹生前的遗愿,病卧在床的时候非要给孙辈取这几个名字,二哥他不过是为了尽孝,让老人家开心,他明明从来就不是重男轻女的人!”
恩喜儿眼球里已经出现了红血丝,眼见时辰就要到了,这群各怀鬼胎的家伙还在这争来吵去,她本不想让场面太难看,毕竟还有这么多尊贵的宾客,但现在她必须一锤定音,以绝后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瓦,自然是由我来摔!”
她声音洪亮,所有人都自觉地闭嘴,转脸过去看她。
只见恩喜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恩老爷病逝前主治医师的电话,打开了免提:“恩老爷一直到临终都是神智清楚,完全没有什么糊涂的迹象。”
医生言之凿凿地说道:“即便是抢救时,他唤的也是喜儿姑娘的名字,这点我愿意用我的职业生涯作担保。”
恩喜儿又拿出遗嘱,上面是恩老爷的亲笔签字,还按了手印,落款时间也是今年。
“如果没有人能拿出更新的遗嘱,那这版便是先父最终的、真正的意愿!”
她的身后出现百余个纹身壮汉,整齐划一地将拳头放在胸口,其中带头的说道:
“恩老爷早就亲自嘱托与我,如有朝一日他有变故,我们则自动转为尽忠喜儿姑娘。”
说罢,家丁们从内袋里拿出枪支和匕首,向前伸出作守护和威胁之状。
“吾自知寿恐不久矣,长女恩喜儿天资聪颖,为人正派,上孝父母,下泽弟妹,可托重任。故传吾恩氏祖宅枫眠山庄于喜儿,遵循祖训,选贤不避亲,立其为下任恩氏族长。望吾兄弟姐妹、亲朋手足务必守护我恩氏家业,列祖列宗则必佑我恩氏一族绵延长青,愿吾恩氏族人团结一致,激流勇进,不忘初心。”
恩喜儿一字一句地读着遗嘱上的内容,声音不禁有些哽咽,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继续读下去,还加重了“团结一致”这四个字。
读罢全文,恩喜儿眼神坚毅地看着灵堂里的所有人。
“你、你这都是一家之言。”,大伯还在嘟嘟囔囔,“我看那医生和这些枫眠山庄的家丁,早都是你的人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买了他们呢!”
恩喜儿怒气上涌,没想到在这么多证据面前,大伯居然还能这么厚颜无耻地找茬,她心里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在这么多宾客面前,用上父亲留给她的那份,拿捏了各个族亲秘密的笔记。
“那就由我来证明!”
众人一齐向灵堂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高傲人,样貌英俊的青年,他穿着考究的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装,手中举着一叠信纸,身后还跟着六个也是身穿全黑色套装、胸戴白花的人。
他们大步地踏入灵堂,穿过一众跪在地上的恩氏族亲,径直走向了恩喜儿。
“你们怎么还没滚?”,恩喜儿皱着眉,小声说道。
树醒风笑了笑:“这不是行李有点多,打包需要比较久的时间嘛。”
他摇了摇手里的纸,“更何况这次没能成功拜访枫眠山庄,迟到确实是我失礼了,我想着给未来族长送个道歉的礼物,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再谈谈合作的事?”
恩喜儿没在听他的客套话,心想是哪个家伙放这几个人进来的,等会儿得扣月钱。
“你小子谁啊你?”,五叔和六叔站了起来,伸手想去扒拉树醒风。
两个保镖伸手挡了一下,树醒风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不认识我很正常,因为我前天刚第一次到凌水,跟喜儿姑娘也是昨天上午才见了第一面,我是纯纯的局外人。”
他不等别人质疑“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直接继续补充:
“所以,我是绝对公正的第三方。”
树醒风的双眼绽放着琥珀色的光辉,他将手里的信纸抖开:
“我拿着的是恩老爷生前与我来往的亲笔书信,当时我已经和他谈了关于株树氏商业集团与恩氏航运合作的事宜,本来我个人呢是习惯写电子邮件的,但是恩老爷比较传统,喜欢写信,所以我本着尊重长辈习惯的心态,就与他保持着书信来往。”
“若我有急事到时不能与你见面,请联系我的长女恩喜儿,她正好在王城读书,和你面谈商量比较方便。她是我的代理人,未来将会是我恩氏一族的族长,亦是枫眠山庄主人。我不在时,她的话可全权代表我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