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这小子张口便提收购恩氏航运的事情。
恩喜儿端起桌上的茶,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压压火:“我以为你要说我们俩的事情。”,她叹了口气:“结果在你心里最要紧的还是恩氏航运。”
树醒风一愣,他并非把恩氏航运放在恩喜儿之前,他只是想先处理掉株树塔的任务,然后再想儿女情长的事情,更何况他如果能办成这件大生意,也能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还能以此邀功、作为由头,向父亲提出想自己来决定结婚对象。
“你是不是想赶紧完成收购,好回你的王城去?”,恩喜儿见对方突然哑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说实话,我不想让你走。”
树醒风一听这话,他的脸刷地一红:“不是的!我没打算离开你!”
他立刻解释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和你先结束现在这种商业合作的身份,然后再在一起,我不想我们的感情掺杂别的东西,特别是利益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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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喜儿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醒风先生。”,她放下茶盏,“我们的关系始于利益,必然永恒地和利益捆绑在一起,我们之间没办法有你所想的那么纯粹的东西。”
树醒风双手撑在桌上,“怎么不行?完成恩氏航运的收购后,就可以由株树塔来负责一切运营事宜了,你完全可以撒手不管,我们也不再有什么利害关系。”
“恩氏航运就像河流,穿透恩氏家族企业的方方面面,只要株树氏和恩氏家族在一天,我们就一定会互相提防,我必须优先站在枫眠山庄的立场考虑问题,而你必须站在株树塔的立场,就算是血亲之间都会吵架,更何况是这样的重组家庭。”,恩喜儿的眼神很严肃。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出恩氏航运,是吗?”,树醒风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你只是利用我来做实验,一旦我证明这个商业模式有效,还帮你说服了族人,你就撤资,回去改造你的恩氏航运,然后把我一脚踢开?”
恩喜儿又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看着对方:“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树醒风更加不解,他现在胸口堵堵的,但是他急需知道原因,“你刚刚不是说,不打算让株树塔收购恩氏航运吗?”
“我一开始说的,就不是让株树塔收购恩氏航运。”,恩喜儿把茶盏盖上,往桌子中央推了一下,“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我说的是什么?”
树醒风愣住了:“你说,如果我能解决你的心头大患,你恩掌柜就愿意与我合作,将你手中一半的股权转让给我。”
他还是没明白:“我没懂,你这话和我刚刚说的有什么区别?”
“醒风先生。”,恩喜儿暧昧地看着他,“你是你,株树塔是株树塔,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她玩味地一笑:“我信任你,不代表我信任株树塔,他们拿了股权之后完全可以推翻之前的这一切,重新来过。”
树醒风一怔:“可是我个人账户没有那么多资金,来买下这么多的股份啊。”,他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好像很穷。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别的办法,既能兑现我的承诺,又能让我们俩站到同一条战线上。”,恩喜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从桌子旁穿过,走向坐在对面疑惑不解的树醒风。
“你不是说我是土匪吗?”,她伸出了双手,抚上了树醒风的脸,“卖相不错,不如你留下做我的压寨夫人,和我一起经营恩氏航运。”,恩喜儿看向他颤抖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树醒风的大脑一片空白。
河流上的水波似乎在帮助两个人,船身突然剧烈地晃了一下,桌上的茶盏和游船的遥控器滑到了甲板上,恩喜儿也被晃得失去了平衡,压着树醒风一起摔倒在甲板上。
“那……!”,这一晃,树醒风也得以开口说话,他本来打算问问对方提议的这个方案的细节,但恩喜儿没给他说煞风景的话的机会,而是就这样按着他又吻了上去。
树醒风突然一把抓住了对方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反客为主,翻身将她扑到甲板上,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对方身上,他太过紧张也太过激动,直勾勾地盯着恩喜儿的眼睛,喘着粗气发抖。
树醒风没有经验,以至于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他看起来像是恶狠狠地一般,浑身发烫地开始循着本能,粗暴地撕咬对方唇上的胭脂和脖颈之间的香水,似乎是在报复对方之前的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