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六公主吃了一惊,“这么一收拾,恩中校看起来活像某个人呢!”
梦尘也眨了眨眼:“好像那个上次下大雨来店里的有钱大叔!”
沈韶看着眼前这张脸有点头皮发麻,本来中校的眉眼就长得像爹,要是把下半张脸再一挡,那真是谁还分得清他和树醒风?
沈韶心说奇怪,怎么突然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呢?
小金自说自话了一番,意外地化解了大家的怀疑:“估计是长官家里祖上有边境少数民族的血统吧,我记得西部那边有的边民,就是这种眼睛的。”
老管也挠了挠下巴表示他在八卦板块看到过,据说株树氏先祖就是边民来着,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西部好多人都长得有点这种感觉,眉眼更深邃、鼻子更高挺,但整体又能看出来是谕洲的人种,只不过肤色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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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都心大,纷纷点头表示有道理,六公主还说指不定中校和树醒风祖上是什么亲戚,搞不好八百年前是一家。
沈韶心说不用八百年前,现在就是一家。
但见大家一个个都没往这个方向怀疑,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沈韶拿起一盒一次性的染色发泥,给中校抓了个金色的头发,又尝试了十几次,总算给他怼进去蓝色的美瞳,按恩竹的说法是差点就瞎了。
“好了,包你妈都不认识。”,沈韶把吧台上的东西收拾好,递给他一副抠掉镜片的黑框眼镜,“然后你跟老管换一下外套,这样一来,应该就不会被抓了。”
大家一起从积木鸟酒吧离开,不再打扰梦尘收拾店里、准备晚上的营业。
沈韶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一起前往一家叫“SAGA Fuchun”的融合菜餐厅,她思索了一下,打开手环查这家店的信息,看了一会儿突然冷冷地哼了一声:“SAGA是一家海外有名的西餐厅品牌,这家伙应该是在那个国家留过学,估计他吃了觉得不错,就把主厨给挖过来开了这家店,这个Fuchun分明就是指浮春桥嘛……”
她受够了树醒风这种偷偷摸摸秀恩爱的操作,这个大情种兼犯罪分子总是让她无语。
中校嗤之以鼻,说他要是真的在乎,就不应该二十多年都不露个面,又是分居又是给孩子改姓的,导致各种各样的谣言在凌水传播,害得自己母亲这么多年都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连在株树塔内部流通的个人传记里,都写的是恩喜儿狐媚勾引,之后又借腹上位、携子逼宫……他从不澄清,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弄这种小心思谁看得见啊?
沈韶欲言又止,她不确定是不是应该让中校知道当年的种种,毕竟人父母都憋了这么多年,不想让他陷入复仇的恶性循环,她又有什么资格多嘴呢?
恩竹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说自己的薄情爹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过年突然“潜入”风眠山庄,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招数,哄得恩喜儿整个年节期间都面色红润心情愉快,估计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需要利用她。
沈韶心说用的什么招数你应该知道,那个鸡翅木盒子里就是线索……还好作案道具已经扔掉,要是这次被跟着别的东西一起发现放在飞船里,那你才是跳进瀚凌江都洗不清了。
……
沈韶跟着中校进入了餐厅的专属独立包厢,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夸张的艺术吊灯,心说这装修风格真是太有个人特色了,她称之为“得让大家看得出我花了多少钱”风。
侍者将小羊皮座椅拉开,请沈韶坐上去,中校则坐在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