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桥声连忙甩掉对方的手,慌张地朝坐在上席的妹妹、禄敦伯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责怪周自衡:“你干什么?这里这么多记者,还有这么多熟人!”
周自衡皱着眉,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是医生,你手伤了,我给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傅桥声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看向他:“你是搞传统医学的医生,我这属于创伤外科!”
周主簿又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传统医学刮骨疗毒都使得,我还治不了你一点割伤?”
傅桥声十分无语,又用力挣开撤回了手:“再过会儿都愈合了,你别管了!”
她再次戴上手套,继续编织着手里的竹条,完成骨架后开始往上面糊宣纸。
沈韶隔着过道看到了这一幕,心说你们动静这么大,肯定已经被记者拍了。
镇关侯世子夫妇一脸纠结,他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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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开始进入美化的步骤,刚才那几个续诗的人纷纷把恩竹写的字裱了上去,然后再写上自己的名字、画点什么装饰。
沈韶那句诗落在中校手里,他小心翼翼地把它粘好,随后又在一张宣纸上画了墨竹,一同贴到这只最大的花灯上。
周主簿在花灯上写上“世界和平”,画了一些小人手牵手环绕地球的图案,他好奇地转头看向傅桥声,看看她在画些什么。
傅桥声在花灯上画了个大爱心,写上“爱能止痛”。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主簿阴阳怪气着说道,“怎么,只要有个家世显赫的大帅哥爱你,你手指就不疼了是吧?有爱就行,不需要医生了是吧?”
傅桥声翻他一个白眼:“我这是说,战争给人们带来伤害,如果世界充满爱的话,就能治愈这些苦痛,希望人人都献出一点爱的意思!”
她故意要气周自衡,又撕下一张宣纸的一角,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对折了三次,丢进花灯顶部的开口里:“顺便和拍下我这只花灯的有缘人交个朋友!”
周自衡一脸荒唐地看着她:“什么啊?哪有你这样的?”
“什么叫哪有我这样的?我怎样?啊?我怎样啊?”,傅桥声咬牙切齿地和他拌嘴。
周自衡气得脸都涨红了,他打开手环展示自己的个人银行账户:“你这花灯卖多少钱?我要了!不许你卖给别人!”
傅桥声都要给他气笑了:“哟,周主簿真是财大气粗啊,御医工资这么高的吗?还是说令尊给你的零花钱太过丰厚,每天醉卧烟花柳巷都花不完啊?”
她嘴里啐了一声:“拜托,今天晚上是拍卖,拍卖你懂不懂啊?不设上限,谁出价高就给谁,我凭什么卖给你?而且你是我谁啊?大言不惭地在这不许不许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周自衡被自己噎住,他愤恨地关闭手环,恼火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生闷气。
中校隔着过道看着这场闹剧,心说要不一会儿我拍下来送给周主簿吧,反正刷舅的卡。
沈韶一边给花灯画画,一边心说你俩是怕记者今晚素材不够多是吗?等会儿再吵行吗?
镇关候世子夫妇心说要不想个办法,让皇室给你俩赐婚好了,这也太折磨了。
上官非迟坐在一旁,心说你俩是把我当透明人了吗?谁能帮我编一下这个地方啊?
李雨嫣坐在布道台的旁边,一脸疑惑地看向这两个人,心说你俩在我家活动上搞什么飞机?
禄敦伯夫人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忍着怒火一般,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禄敦伯不明所以,他关心地问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孕反不舒服,需不需要出去透透气。
整个活动现场逐渐凝起一层只有几个人知道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