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微动:“光……观测……有人在收集十九年前观测到的景象……就像仙女座星系一样。”
沈韶想到了一个有点离奇的可能性。
“怎么可能……”,她一边眨眼一边吸气,“就算……那要怎么做到呢?”
上校问她想到什么了,沈韶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我们先洗漱休息吧,快十点了。”,沈韶从床沿上起身,伸手去拿床底的脸盆。
军官点了点头。
……
“我关灯啦?”,沈韶隔着屏风问道。
恩竹没有马上回答,留下一小段寂静。
“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要做?”,沈韶把手从床头灯处撤回,歪着脑袋看向屏风。
“那个……”,上校深吸一口气,既然沈韶说不要偷偷摸摸,那他就大大方方地表达:
“刚才我们说好了,晚饭后让我摸腿。”
沈韶的耳朵立刻发烫:“我我我我们有说好吗?!”
恩竹一愣:“倒也是……只说了先吃晚饭,确实没有约定吃完晚饭后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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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果然口头合同也要审慎,必须说清楚才行,以后得好好注意。
军官躺了下去,盖上了棉袄:“那没事了,关灯吧,咱们睡觉!晚安!”
沈韶捏着身上恩竹的被子,她今天全身心扑在案子上,忘记帮男友去打听被褥的事情了,虽然他本人说不冷,但沈韶还是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公平。
恩竹一直在想办法,用自己的长官权限和家里的数据帮她一起调查,明明他这趟来也是有自己的工作,尽管他确实签了协助调查令,有义务配合,但是……
而且沈韶自己也因为这段时间,沈家和工作上的各种事情太忙,甚至不小心忘记了两个人的一周年纪念日,恩竹为她准备了礼物和观鲸的惊喜,她却什么都没准备。
沈韶开始觉得,或许自己当时不应该那么冲动,不应该这么草率地走进一段关系,她还没有能力兼顾工作的同时做好一个“女朋友”——
稀疏的陪伴和过高的心理围墙,以及虽然生理上被吸引但又不得不矜持,明明十分期待也很享受和他肢体接触,却因为之前没有经验、不敢彻底抛开理智和对失控感的无端不安、从而本能地害怕和对方进一步亲密。
沈韶认为这对恩竹来说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她的想法开始走极端:他凭什么一定要忍受这些?
沈韶没有关灯,长时间的沉默让上校注意到了她情绪的波动。
“抱歉,冒犯你了,就当我是开玩笑的吧?”,恩竹侧过身面对屏风上沈韶坐着的影子。
沈韶小声地回应:“只是隔着睡裤的话……毕竟我们是男女朋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勉强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上校打断了她,“也不要因为我陪你一起盘案子,或者给你被褥,觉得麻烦我了就感到亏欠。”
沈韶惊讶于对方发觉了这一点。
“能够自在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可以不顾一切、随时随地随意麻烦对方,这样才是超出普通朋友关系的男女朋友,不是吗?”,恩竹微笑着说道。
“你永远都不用怕麻烦我,不要总想着如何支付和报答,也不用总在乎所谓的【扯平了】,你也不用怕拒绝我。”,他用一只手撑着脸,“你对其他人抱有的那种【平衡感】,在我这里可以完全不用管,我完全不在意,也完全不会因此受伤。”
恩竹其实早就发现了,沈韶似乎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