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4章 蝗虫如野草般生命力旺盛

上校寸步难移,只能微笑着挨个回答问题让他们满意:

“臣十分感激圣上赐婚,圣上为臣的人生大事考虑,能得到圣上的美意实在是无上荣耀,臣打心底里喜悦,毫无不满的心态。”,恩竹一副十分感激的模样。

他一脸严肃地回答另外的问题:“我妻子是皇媒正娶,并非是我入赘或设计攀附权贵,我对我的妻子十分敬重,她在国家战事面前大公无私,非常支持我为国家效力,哪怕我们连蜜月也没有、婚假都没有使用,她在国家利益和圣上的旨意面前也没有半分怨言。”

恩竹亮出无名指上的婚戒:“而且我们婚后感情日益美好,她对我真心实意,我自然也会对我的配偶忠诚,我认为一夫一妻制是优良先进的婚姻制度,我也没有继承压力,所以不管是子嗣还是其他家庭决策,我都会优先以尊重我妻子的意愿为准。”

“今天我作为恩氏家族企业代表受邀单独赴约,希望能在本次策划十分优秀的电影节中寻觅到优秀的项目,谢谢大家。”,上校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赶紧趁大家被后面新下车的人吸引注意力,脚速极快地一溜烟跑进了会场里面。

……

沈韶焦虑地看着手环上的时间,顾彤彤告诉她说恩竹在外面被记者围攻,她担心这家伙脱身不了,自己又没办法去救他,简直心急如焚。

“来了来了, 秀发哥来了!”,阿岳长得高望得远,他跨过被严严实实地隔开的亲友区和嘉宾区,看到了通过安检后匆忙进入会场的恩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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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韶直到看见恩竹从亲友区的隔门进入,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是不是记者狂问你问题?”,沈韶观察着恩竹的周身,似乎没有被拉拉扯扯的迹象,她本来担心对方没有侍卫和保镖守护,会被那群蝗虫生吞活剥。

上校微笑着让她放心:“问了我很多问题,不过我都按我们排练过的内容体面回答了,也听了顾小姐的话没有理会和于曼曼相关的任何问题。”

沈韶放心不下,非要他复述一遍回答了什么话,听到确实没有问题之后才坐到位子上。

“恩竹上校,我们上次在慈善花灯活动上打过照面。”,禄敦伯夫妇主动来问候,“二位新婚快乐,恩夫人是姐姐的好友,以后咱们便都是最亲近的亲友了。”

沈韶很不爽这种强行冠夫姓的称呼,但是不好当着只把这当作约定俗成的圈内人的面发作,只是和恩竹一起微笑着向他们行礼和问候,并就雷斯亚尔钦战役的话题寒暄两句。

见禄敦伯和恩竹热聊佯攻和绕道包抄的细节,对此没兴趣的傅瑜声一脸怜悯地望向沈韶,眼神示意她到旁边说话。

沈韶心说这个战术的话题我还挺有兴趣的呢,不过伯夫人好像有话要讲,而且你这个表情我可能大概猜到了你要说什么。

“伯夫人请讲。”,沈韶和傅瑜声一起走到了一旁。

傅瑜声孕期情绪过于饱满,她居然眼含热泪地轻抚沈韶的胳膊,难过地问她最近过得如何:“又是强行赐婚,又是没个爵位的粗野人,又是新婚不久就去打仗……韶韶姐姐,你自小就待我如亲妹妹一般,你如今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千万莫要客气……”

沈韶心说看来果然是所有不知内情的人都觉得她倒了大霉,好像嫁给恩竹就是天天苦大仇深的,可能还会幻想她被军人出身的丈夫家暴、新婚之夜惨遭强行圆房、婚后丈夫不管不问转头就去前线打仗,可能还分析一堆狗皇帝是故意让恩竹去战场送死,让她洞房完了马上就变寡妇,以此打压沈千山之类的……但说实话我过得挺好的。

“好多人都传你不好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问姐姐,姐姐也只是说那都是谣言,可我实在是担心韶韶姐姐你……”,傅瑜声抹着眼泪,她是真心担忧沈韶。

沈韶安慰着傅瑜声,让她别太担心,自己一切都好,也告诉她恩竹并非传言那样粗俗。

沈韶能猜到这些流言蜚语是怎么来的,许多别有用心的家伙巴不得看到她摔得很惨,血统高贵外加家族在前朝势力雄厚,肯定会引来很多的嫉妒,不过这两件事依旧没有改变,所以大家还是不敢在她面前公然变脸,毕竟辅国公还是她亲舅,沈千山也还是内阁之首,未来有了子嗣后,宗礼司还得给她想个郡主封号……

但是背地里个个都因为她嫁了平民外戚而乐开了花,觉得女人只要嫁得不好就会彻底完蛋,虽然沈韶无法理解恩竹到底哪里不好,自己又到底哪里完蛋了,她沈韶有胳膊有腿的,事业也没受影响,但是那些家伙们都莫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沈韶来说他们似乎纯纯靠的精神胜利法,或者觉得只有靠皇室俸禄衣食无忧的世袭爵位才是唯一人生追求。

就算很势利地按他们的价值观来看,有一说一恩竹攒了二十七年没提取过、而且每年得到股份分红后本金规模还在不断增长的恩氏家族信托,目前还只是解冻了一半而已,每个月光红利就已经能吊打绝大部分的爵位俸禄,贵族从封地收税就不论了,有很多城邦都还是赤字呢,总的来说,可继承和存续性的东西在物质水平上也一点也不差啊?况且爵位现在不也有了吗?四等勋爵除了不能世袭以外,各种待遇和子爵不是一样的吗?勋爵的头衔甚至还能凭功劳升级呢,子爵是世袭制度定死的,都不能升级呢!

沈韶想不通,看不懂,也无法理解这些幸灾乐祸的人到底在爽些什么,更何况未来取缔帝制和瓦解贵族阶级之后,那些头衔和爵位更是虚无,只有能力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她要说有什么最大的不满,可能也就跟树醒风这个混蛋扯上关系这件事而已,只不过除了两家至亲,所有人都不知道罢了。

“好,好,韶韶姐姐你亲口说了,我便放心了。”,傅瑜声抽了抽鼻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眼睛里还是那种可怜沈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