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在干什么!”,上校赶紧一把将东西放入分装袋里不再乱摸,并加速手里的动作,很快把烘干机里的衣物都装好,返回沈韶房间,将其安置入行李箱。
恩竹将出差包和行李箱都搬上车,随即返回了一层的厨房,将红糖水灌入保温杯。
“走……我们出发……”,沈韶从电梯里扶着墙出来,“帮我倒杯温水……我吃个止痛药。”
她从玄关的置物架上拿下自己中午回来后放在那里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一瓶药,接过一脸担忧的恩竹递过来的杯子:“没事……三十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上校拎着沈韶的包,将她扶进电梯下楼,期间恩竹问能不能推迟几天去雷斯亚尔钦,沈韶严词拒绝,表示自己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置任务于不顾:“西北每天都有新增的感染者,我只不过是生理痛而已,孰重孰轻,我很清楚,别再问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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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军官叹了一口气,“我尽全力帮你。”
两人很快驱车来到了特军基地,并抵达飞行训练场。
“长官,沈小姐,一路顺利。”,小金向二人敬礼,“对了,长官,你叫的速递我也已经放在储物箱里了。”
恩竹点了点头,提着出差包和行李箱,走向飞船的储物箱,沈韶这会儿止痛药起效,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并没有先上座位,而是好奇地跟上去看恩竹叫的【速递】是什么东西。
两大捆散装的白色玫瑰。
“你买这个干什么?”,沈韶一脸疑惑地看向放入行李的军官。
恩竹合上了储物箱的门:“我说的想要办的其他事,就是这个。”
沈韶眨了眨眼,只听他垂下眼说道:“我要……去见一些人。”
……
飞船以最高速度飞行了三小时,逐渐下降高度,穿越白色的云层后,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沈韶的胸口发酸,她有意没有问恩竹那三十九天的事,她想等对方想说的时候自己说出来,但未曾料到他憋在心里的情绪有这么严重。
她觉得参战的士兵都应该去做一下心理疏导。
“我们到了。”,恩竹将飞船稳稳地停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方圆几里内寸草不生,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无尽的黄沙被晒得发烫冒烟。
恩竹独自抱着两捆玫瑰,他不让沈韶碰这种带刺的“危险”东西,并且说她在生理期,就不要碰任何重物,只需要陪自己一会儿,提供一点心理支持就行。
“今天刚好是那场战争的七七。”,恩竹蹲在地上,将玫瑰一支一支地插入黄沙之中,“就在这里,这个坐标,我记得很清楚。”
沈韶心疼地看着上校那痛苦的表情,她知道西北这边民族的习惯,白色的玫瑰是专门祭奠逝者的,今天是一个忌日。
“我们突袭,他们没有准备,于是占领区的平民,都被他们当作人质,诺瓦科锲的指挥官让那些人拿起斧头、锄头一类的东西作为武器,让他们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和我们的陆军对峙……里面甚至有女人,有孩子,有孕妇,有老人。”,恩竹声音颤抖地说出那句话来:
“我……我杀了他们。”
沈韶红着眼眶看向插下最后一支玫瑰的上校。
“我当时在飞船上盘旋着指挥,我先让陆军主帅向对面喊话,告诉他们只要放下武器,就是平民,我们不会伤害他们。”,恩竹站了起来说道,“有人哭着放下了武器,她马上就被身后持枪的诺瓦科锲士兵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