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竹和沈韶两个人满脸疲惫的神情,由于上午出发比原计划迟了近两个小时,导致他们抵达石神岛之后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连轴转着把所有的封档手续签完,毕竟第二天说好了要和大家九点会合,那么必须在今天完成所有的工作,但又不想打扰石神岛的居民们正常的作息,所以只好逼迫自己双腿打轱辘,连跑带追地总算在九点前做完了所有的事情。
刚过零点的时候,战斗飞船降落在了东碣城飞船起降中心的临时停放起降台上,上校哈欠连天,说自己刚才过来这一路属于是危险的疲劳驾飞,以后万万不能再如此。
“明天再反省吧……”,沈韶的脑袋已经是小鸡啄米,“咱们赶紧去酒店……我要睡着了……”
两具飘忽的身体由面条式的双腿携带,坐上了出租车,前往龙宫酒店。
早晨七点,沈韶的手环闹铃响起,她身上压着恩竹的手臂,对方从后背将其环抱着熟睡,好像是潜意识里珍视不已,怕她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悄然逃脱离去。
“懒虫起床,懒虫起床!”,沈韶举重般抬起上校的胳膊,转过身来被对方的脸吓了一跳:
“我靠!你这是真·鼻青脸肿啊!”
军官揉着眼睛不明所以,他揉眼的时候碰到了额角的疼痛处,猛地嘶了一声,清醒过来。
沈韶跳下床,从化妆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给你自己看看!”
恩竹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心说亲妈下手是真的狠,他鼻梁红肿,右边的额角不仅有条尚未愈合的划痕,还青了一块,下巴和左边颧骨上都有紫红色的淤痕。
“她力气很大的,小时候还给我打骨折过。”,军官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不过我恢复速度也比常人快很多,这点小伤,估计明天就全消了。”
沈韶心说您家是真·丛林啊?不管是株树塔的规则还是恩喜儿的武力值,都搞得恩竹的成长过程像野生动物在雨林里求生似的……幸好恩喜儿没有接受过正儿八经的战斗教学,不然就昨天那阵势,对方毕竟是母亲所以恩竹肯定也不敢还手,搞不好怕是要出人命。
“大家问起来的话,就说是在石神岛上的时候,脚下没留心,从礁石上摔下去弄的吧!”,恩竹伸了个懒腰,无视了早晨的特殊情况,直接去洗浴卫生间洗漱。
沈韶好奇地问他腰下的情况不用管的话,不会导致炎症加剧吗?
上校一边刷牙一边回答她:“这个不一样的,不要紧,而且……而且你也还没恢复好吧?”
沈韶双手捏紧了睡袍的领口,面红耳赤地慌道:“谁、谁说要帮你解决了?我的意思是问你要不要做手工!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不用啦……”,恩竹完成洗漱,“而且我也不想再做手工了,完事儿了老有负罪感。”
沈韶眼角肌肉抽搐:“你这话换个说法不就是必须要我来……”
“不不不不不……”,上校连忙摆手解释,“你放心,我当然是不会强迫你的!我虽然不太记得,但是看你后来的反应也能猜到估计是我这方面水平很烂,所以就算你以后也不想再跟我做那些也没问题,我刚才说的只是因为单纯想戒掉不好的习惯而已。”
沈韶心说你是把医生的话忘了个精光吗?
“我没觉得你水平很烂……也没有说不想跟你做那些……”,沈韶扶额叹道,“只不过你得做到该做的事情。”
她竖起三根手指:“第一,全程做好安全措施,这是最基本的;第二,温柔一点,控制好你的力气,两个人刚开始还没磨合好的时候,太粗暴容易撕裂受伤;第三,带上你的耳朵,睁开你的眼睛,时刻注意我的状态!还有就是不准再给我搞断片啊失忆啊什么的!”
恩竹用力地敬了一个抬手军礼:“是!为夫明白!”
沈韶伸手把他推出洗浴间:“好了,你赶紧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你也换一下,我看嫣嫣发的攻略说,建议泳衣就直接穿在衣服里面,把换洗的内衣裤用防水小包带上。”
眼见恩竹的脸浮起淡淡的红色:“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
“我想当第一个看到你穿新泳装的人……”
“行啊!没问题!这也不算什么不情之请嘛!”
……
一行人从车上下来,向等在东碣乐园门口的恩竹和沈韶挥手打招呼:“韶韶!秀发哥……你的脸是怎么了?还用纸塞着鼻子,是撞到哪里流鼻血了吗?”
军官尴尬地用从礁石上不小心摔下来当借口糊弄过去,他没好意思说鼻血的原因——沈韶洗漱后化了个简单的妆,换上泳衣从洗浴间里走出来,大方地向他展示并且转了个圈,随后表情惊恐地看着这家伙假装面不改色地从鼻子里流下两行鲜红的血来。
沈韶心说那天要不是这小子在她解开睡袍之后完全不敢看、只是抱着沈韶把脸窝在她颈里,若是胆子一横抬起头来还没闭眼,恐怕根本完成不了第一次的过程,大概会因为受到的视觉冲击而激动得当场晕过去,连床单都还没碰着就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