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先生,请随我来。”,引导侍从将一行人带入餐厅内,服务生们在大厅中央摆了一张长桌,将原本在这个地方的桌椅都先移走腾空。
这张长长的餐桌一头的主位是两张椅子和两套餐具,明摆着是让恩竹和沈韶坐的,一股子居高临下宴请众人的味儿,沈韶见状嘴角抽搐,心说树醒风怕不是压根就没有朋友,谁他妈朋友聚餐还搞得三六九等、主宾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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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竹抬起手来召唤侍者,并吩咐道:“把这张奇怪的桌子撤了,换个圆桌。”
他停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上吃的速度快点,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俩孩子早都饿了。”
“呃……是。”,侍从们得到了截然相反的指令,树醒风的要求是【给我搞得华丽上档次一点,别让我儿子在朋友面前拂了面子】,但恩竹的要求是朴素地迅速喂饱所有人。
侍者们手脚麻利地重新铺好桌子,按恩竹的要求把所有的菜不分顺序直接都一道上齐,并且给每个人都发了筷子,主打一个在西式高级餐厅吃谕洲传统快餐的风格。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楚濯昂心情复杂地看着身旁桌上盘子里的油封鸭腿,只见小山徒手将其抓起来,蘸了蘸佛手柑布丁甜品当酱汁用,然后塞了满口用力咀嚼。
楚濯昂张着嘴不知道要对这个画面做出什么反应和表情,只听恩竹打了个响指,他见小山爱吃,就让侍者吩咐到厨房,再给小山添点前菜。
凛凛犹豫地看着眼前的食物,沈韶见她拘谨,直接亲身示范,无视了餐盘两侧的五对刀叉,用筷子夹了个蓝龙虾球吃,凛凛对此一脸怀疑,但也学着她的样子放松进餐。
顾彤彤只吃了点蔬菜和汤就放下了餐具,恩竹疑惑地问她是不是不合胃口,需不需要厨房给她做点别的东西。
“不是啦,她减肥呢。”,阿岳切割着盘子里的羊排解释道,“她最近吃的东西跟仓鼠粮差不多,什么藜麦荞麦大小麦、红豆绿豆青豌豆、南瓜子奇亚籽大嘴巴子的。”
顾彤彤斜眼瞟了他一下:“我看是你想吃大嘴巴子了!”
李雨嫣和傅桥声放下了正在吃安康鱼的叉子,疑惑地看向鼓着脸生气的顾彤彤,问她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减肥。
“还不是因为这个人嫌我胖。”,顾彤彤没好气地指责阿岳。
阿岳摊开手表现得十分无辜:“我哪有?!每次都是你自己突发奇想要减肥,然后坚持一个多月后放弃,间歇性踌躇满志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有!”,顾彤彤委屈地扁着嘴,“天天在那说我肚子和大腿上有肉,你是没直说,但这不就是暗戳戳地在嫌我胖么?”
顾彤彤叹了口气说自己生了两个孩子之后,本来就因为体重就比之前上去了一些而焦虑,阿岳也不知道体谅她,多少有些令人寒心。
“我那是说你可爱的意思!”,阿岳急忙摊开手掌解释,“我是喜欢你的肉肉!不是嫌你胖!我要是喜欢骨感款的,当初为什么这么多人里偏偏只选择了你呢?”
顾彤彤眯着眼质问他:“不是因为你妈说我最有旺夫相吗?”
“当然不是!”,阿岳扶额无语,“长辈们只是顺着我的喜好找词儿夸你而已!”
傅桥声和李雨嫣连忙作证:“阿岳他妈还说我们一个是精明能干的辅佐之才,一个看着气质高雅带在身边特别涨脸面呢!”
恩竹偷偷问沈韶得到了什么评价,沈韶回答他说镇关侯夫人不敢开口评价她,说的是“暂时不敢做这种梦”,这话把上校逗乐了,并告诉对方当时恩喜儿听到他说沈韶是自己女朋友,第一反应也是问他睡醒没有,还让他如果起床了就先去厕所撒泡尿照照自己。
顾彤彤深吸一口气,拿起叉子道:“那你不早说?帮我切鳟鱼!”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这都还用说么?”,阿岳嬉皮笑脸地给妻子切开她盘子里的鳟鱼佐榛子奶油泡沫配香料汁拌菌菇。
梦尘见状不禁感叹:“哎呀,果然还是要多沟通嘛,很多事情都是早点说开比较好。”
“说起来……柳老板,你跟管少校现在什么情况?”,周自衡八卦地提问道,“我看你们有戴戒指……上次管少校不是跟你求婚来着么?那是订婚戒指吗?”
梦尘满脸嫌弃地指着中指上的黄铜戒指:“这个顶多算工艺品。”
老管则挠了挠头回答周自衡的问题:“我们也是说开了,所以保持一个开放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