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探员拿到卷宗了?”,女公爵见她打开了一个文件,探了探头。
沈韶点了点头,正要翻页去看案情简述,女公爵却开口阻止了她:“我劝你吃完饭过一会儿再看,不然我怕你反胃全吐掉,那饭就白吃了。”
只见她点开手环,向恩竹挥过去一个名单:“对了,恩长官要是闲着无聊可以先把这几个人的档案拉出来看看,这个名单是我搜集的、可能和奎尼泊有仇的人。”
军官好奇地拉过来看上面的备注:“有仇?奎尼泊生前与这么多人结怨吗?”
他看着名单上的人物,小到医院护士,大到卡斯诺城的当地市政官员,事情从打翻水杯到反驳提案,倒是没有什么严重到有必要除之而后快的情况。
军官皱着眉往下划动,他注意到了一个疑点:“一般来说最容易讨厌坏脾气贵族的,都是在他身边伺候的人吧?比如随从、私仆、侍卫之类的?为什么这里没有呢?您是觉得他们不至于有这个胆?”
女公爵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不是因为我觉得他们不敢,而是因为没有。”
沈韶也惊奇地抬起头来,和恩竹一齐看向女公爵,只听她补充道:“奎尼泊是我一众父系亲戚里,最温和善良的人,他对下人很好,他家里的工人们甚至自发地向治安所上书,要求加紧调查、严惩罪犯。”
上校翻了翻手里的列表:“大部分都是类似从转角路过的时候撞到人一类的小事……只在一年多以前有和市政环境官员有过一次言语冲突,原因是市政官员提案修缮水稻农场附近的一个地下水渠,他以影响水稻农场运营的理由将提案驳回。”
沈韶皱起了眉:“又是水稻农场,这个地方肯定有鬼。”
“沈探员要是想去看看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让他们备车。”,女公爵喝了一口茶,里面泡的茶叶是恩竹寄过来的年节礼,凌水的高山茶叶比市面上的茶叶,特别是本地产出要好喝太多,她已经到了一天不喝浑身难受的上瘾程度。
沈韶眯起了眼:“女公爵大人,您不怕我在那儿查到点什么你不愿意看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