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辰算是彻底明白了。

燕飞前辈在临死前诅咒整个本源世界的所有生灵，将他的名字作为禁忌，不准任何人提起。

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高傲和不可一世，更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霸道和邪恶，而是为了消弭由他带来的黑白之争，阴阳之争，武道战境之力和混元之力之争。

恐怕，他陨落之后也想象不到，他的良苦用心，被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所利用。

这种争斗不仅没有消弭，反而因他的退让，让黑暗世界的生灵遭遇了万劫不复。

望着眼前栩栩如生的楚楚，江辰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我老婆这黑暗天道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没有所谓黑暗和光明天道一说。”白袍老者沉声说道：“太极世界是万界之首，分阴阳两极，由两仪执掌，地位远远高于天道。”

“之所以后来设立天道，是燕飞决定收手前，与太极达成的妥协。”

“燕飞知道他陨落后，被他所庇护的生灵必遭欺凌，所以要求太极将阴之眼划给他，自创异域空间，将他能庇护的所有生灵全部植入其中，以毕生绝学设立结界，将其封印，便是现在的黑暗世界。”

“太极念燕飞之德！”黑袍老者接过话茬，缓缓开口：“以两仪之一的阴仪自斩修为，设黑暗天道，庇护阴之眼，那便是你老婆。”

“阴之眼？”江辰皱起眉头：“是不是太极中黑色部分那个白色之眼？”

“不。”白袍老者摇头：“是白色部分中的黑色之眼。”

“那是我们武道战境之力的发源地。”黑袍老者盯着江辰：“当年本主自创武道战境之力，修为刚到原始小天位，所以阴之眼又被称为小天位禁忌之眼。”

“任何生灵不管修为多高，凡进入阴之眼，修为都将被斩成原始小天位以下。”

“明白了。”江辰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老婆原本不是什么黑暗天道诞生了意识，而是太极治下的阴仪，入了阴之眼，修为被斩，即便是天道，也只能被压制在那个境界？”

黑袍老者缓缓点头：“在燕飞陨落时，为使黑暗生灵能有更广袤的前途，将黑暗力量一分为二后，也将她一分为二，形成了所谓的黑暗天道和光明天道。”

江辰望着面前栩栩如生的楚楚雕像，轻叹道：“如此说来，我真的就有两个老婆了？”

闻言，黑袍老者和白袍老者相互笑了笑，同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