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最后一根,再断就没有了。”南竹钰将最后一支笔递在白榆的耳侧,不过他一点都没有动。
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样的犟种。
这孩子欠打。
南竹钰面无表情的想着:正好刚刚来了几个部队里的人,把他拖进去关上门让那哥几个打一顿,多多少会老实一点吧?
“我劝你最好听话一点,记住你未来五年要待的地方不是普通学校,尤其是第一军校,不是你能够耍脾气的地方。”这里面的人,要么有实力,要么有权力,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没有一个是他们这些从下等行星无依无靠的人能够惹得起的。
“像你这样的,不到一个学期就会被退学,我见过不少了。”南竹钰轻一手插兜,一手还保持着递笔的姿势,轻飘飘的开口:“有些甚至会连累身边的人,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的嚣张有多么可笑。”
可能有些老师会觉得他们都是一群孩子,不会和他们说太多残酷的社会现实,但南竹钰才不管这么多,什么小孩子,明明都已经是一个到了法定成年人的年纪了心智也差不多几近成熟,还装什么小孩子。
果然,刚才一直没有动作的白榆一把夺过那最后一支笔,虽然南竹钰看不见他的眼睛,但隔着他那乌云般的又密又黑的刘海,总觉得这小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榆很生气又发泄不出来,一想到沈曼曼几次三番露出来的对这所学校的渴望他就烦躁。
每写一个字都恨不得把纸戳出一个洞。
“那你呢,你是哪一类?”白榆小声的开口问。
“我?”南竹钰轻笑:“都有。”
“哦。”如果他没什么背景的话,白榆也就不怕了,不过答案显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样,真怕给沈曼曼惹事。
想着想着,手下原本还在飞快滑动的笔慢慢的慢慢的就停了下来。
南竹钰扶额。
这孩子总是在他脾气要爆发的时候见好就收,在他脾气转好的时候又慢慢让人生气。
这到底是谁家孩子!
“南老师,如果我做了好事,可不可以不抄了?”白榆放下笔,抬头恢复了他往常的经典笑容。
南竹钰挑了挑眉毛:“嗯?”
白榆用那最后一支笔指向办公桌的黑色键盘:“那里,有一只黑色的虫子——在“W”和“E”中间那里,还是一只布甲。”
原本南竹钰以为他是在说随便在说什么不相干的事情,再说正常人的视力也很难看清藏在键盘里的小虫子。
直到他说,布甲。
对于从一线退役下来的军人而言,区区十年并不能磨掉他们的敏锐,更何况像南竹钰这种和虫族作战多年的老兵。
南竹钰沉下来运气,运用了简单的能量术,再睁开眼睛时果然清楚地看见一只通体黑色的小甲虫悄悄地在键盘上挪动。
正在往他电脑的接口处移动。
布甲虫是虫族最
“拿着,最后一根,再断就没有了。”南竹钰将最后一支笔递在白榆的耳侧,不过他一点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