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启动车,丢给他一句:“哼,封路了。”
梁斯泽低笑起来,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她脑袋往旁边一撇,“别动手动脚,别又撞上你哪个未婚妻。”
梁斯泽的手停在了半空。
一种矛盾的想法在心里冒出芽。
他原本挺高兴念时悦醋意大发,这至少证明她开始在乎他了。
但又不愿意她吃醋。
因为他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那种醋意就像是一剂酸涩的调剂品,似有若无卡在喉咙里,往往有苦难言。
他总归不希望她受苦。
梁斯泽手继续往前,很轻地抚了下她的脑袋,“我都已婚了哪来的未婚妻。”尾音落下半秒,他补了一句,“这辈子我只会娶你。”
伴随念时悦心跳怦然加快,车明显提了速。
她脚下及时松油门,还挺生气:“你能不能挑好时间再表白,是想和我一起死吗。”
不知听到什么敏感的字眼,梁斯泽神色骤然有种复杂的变化。
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仿佛是古老而遥远的黑宝石,无声保留时间的演绎。又像空洞而冷冽的寒风灌溉下的山谷。
他语气却是如常,“是啊,想绑着你一起殉情。”
念时悦哼哧一声:“想得美。”
她随机打开车载音乐干扰他的美梦。
轻快的调子在车厢响起,清越的女声悠扬地唱着不着调的歌词。
车在城市里平稳穿行。
念时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唱一句,时而根据路况碎碎念几句。
趁间隙她看了眼副驾驶的男人,松弛地靠在座椅里,阖着双目,英俊的面容漫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她唇角翘了翘:“去外婆那吃饭?”
男人薄唇轻启,“你说了算。”
说的是好听。
念时悦腹诽了一嘴。突然的,想起了许越林的话: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人。
事实证明,她的确掌控不了他,反而像是被他俘虏了。
沉吟良久,她直言不讳道:“我刚才碰见许越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