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洗漱完后,总算离开了逼仄狭小的空间。
念时悦估计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直视那面镜子了,想到这儿,她怨气地看着始作俑者。
梁斯泽没注意她的眼神,他正穿上昨天外衣,昨晚没洗澡,有点难受,想着先回去一趟。
“我回家洗个澡再过来。”
念时悦表情一收,“你还过来干嘛?”
他转过头,眼睛不紧不慢地打量她,“睡完你就跑,合适吗?”
“......”
念时悦感觉怎么回答都有坑,干脆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合适就行。”
梁斯泽默了会儿,“那行,我不过来了。”
念时悦又说:“再也别来了。”
男人低头笑了笑,清俊的眉梢透出悦意。
他长腿迈向她,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挑挑眉说:“那怎么行,我得过来接你。”
她偏开脸,不领情似的翘了翘嘴。
“亲一下才能哄好?行。”他自问自答后,低头亲了一下她翘高的嘴。
念时悦简直无话可说。
不跟他闹了,拉上他的手往门外走,“出去吃早餐。”
“合适吗?”
她打开门,边往外走,“合适你个头。睡我的床你都好意思...”
忽然,她话口一顿。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住了:“爸爸,你也在啊。”
念立恒从餐椅里起了身,看着梁斯泽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
在外对方身居高位的集团CEO,和他的工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无论怎么绕,都是位极人臣的存在。
如今在内,是女儿的男朋友,他既是父亲的身份也是长辈。
所幸梁斯泽先开口了:“打扰您吃早餐了,抱歉。”
梁斯泽没办法像个晚辈一样谦卑,但也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气势,刻意收敛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念立恒也如往常在外交际般,面色带笑地说:“说哪的话,这粥还是她妈妈特意给你煮的,说来我还是蹭你的光。”
梁斯泽明显意外,他转头看了看念时悦。
她仰了仰下巴,看着挺骄傲,音调抬高了说:“嗯,我让妈妈煮的。”
他似是觉得荒唐,“时悦从小就这么幸福,只要坐着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