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到家里。
空无一人。
整栋别墅寂寥安静,连那只傻狗的影子也没看见。
这一刻不安占据。
梁斯泽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拨出一个电话。
因为过分急切,加上他原本偏沉冷的声线,让人听起来愠了怒意。
“你在哪?”
这句质问刺激着神经,念时悦人都清醒了三分,张了张嘴:“酒店。”
尽管口气透着生硬,但绵软慵懒,让人一听就知道刚睡醒。
梁斯泽不明原因,但语气却温和许多,“怎么跑酒店睡去了。”
他口气一软,念时悦顿时觉得委屈,她在异乡,一个人待在酒店,头晕得要死。听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质问。
她的委屈化作气恼,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因为我在京北。”
梁斯泽大脑空白了一瞬。她能准确地说出地点,不存在扯谎的理由。
失落和恼意夹杂从胸臆间涌上来,他克制着,长指按了按眉心,“为什么去京北,为什么去京北不跟我说。”
还责怪起她了,还不是他不耐烦,不想听她讲话。念时悦人都气得坐起来了,“你有空听我说话吗?我去哪重要吗?”
梁斯泽鲜少这么失智,满脑子想得都是她的不告而别,而且去哪不好非去京北,谁在京北她不会不知道。
他仰头沉沉呼了一口气,呼吸间有些短促:“就一句话,是我没空听还是你不想说,非要这么气我你就高兴吗?”
“我气你?我气你什么了?”念时悦越说越激动,她是什么有病的人吗,为了和他闹脾气特意跑来京北。
她一激动,梁斯泽反而冷静了几分,尽快恢复正常的理智,换了种平静的语气重新问她:“你到底去京北做什么?”
“为了气你!”
啪的一下,她把电话挂了。
气急真的会攻心,她整个人供血不足往床上倒下去。
眼前暗了暗,就在快要昏厥的临界点时,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
一声又一声。
明明才两声,念时悦感觉吵得不行,用尽最后的意识从床上爬起来。
走到门口,贴着门问了声,“谁?”
“是我。”
陌生的环境里熟悉的声音总是有种魔力,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念时悦打开了门,男人身形落拓高拔,一身黑衣黑裤站在门口,将她纤弱的身影罩的完完全全。